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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誉坐在那里,只觉得灵魂出窍。
顾珞这是已经肯定了太子知道了她的身份,为了怕他箫誉在太子跟前因为回禀的时候犯了称呼上的忌讳而专门提醒他?
“我和我们太子爷回禀的时候,本来也不叫你珞珞啊,我本来也是叫你顾大夫的,这不是咱们私下里的称呼么。”
顾珞又嗯了一声。
箫誉又从这声嗯里听到一种满意的意味。
他小心翼翼看着顾珞,“那珞珞现在能和我说说,脸上这到底怎么回事吗?谁打的?为什么打的?除了脸上受伤,别处还有伤吗?”
顾珞能感受到箫誉真情实意的关心和担心,也没打算瞒着他,“荣宁侯府的大小姐荣欣瑶,膝盖上还有点,不过不要紧,就破了点皮,脸上看着凶险,其实没什么事,涂了药膏两三天就消下去了。
我这打也不是白挨的。”
箫誉完全不关心顾珞用这打换回了什么,在他看来,换回的任何东西都抵不上她脸上的巴掌印。
“你回去告诉你们太子爷,这仇不用他帮我报。”顾珞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箫誉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正常来说,堂堂太子肯定不会给个药堂大夫出头报仇。
可这尼玛是普通药堂大夫吗。
好在顾珞也没有真的指望他回答,朝外瞥了一眼,压着声音道:“我有我自己的安排,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箫誉也就跟着放低了声音,“你什么安排能告诉我吗,我很担心。”
顾珞看着箫誉,他亮晶晶的眼里全是不加遮掩的浓烈的牵挂。
顾珞抿了抿唇,“荣欣瑶的手得了点皮肤病,得治。”
顾珞这么一说,箫誉就明白过来了,立刻道:“那她会不会怀疑到你?”
顾珞笑着摇头,“不会,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可能是嗓音微沉,顾珞这句你别担心说的带了几分温柔的意味,箫誉听得一瞬间有些晃神。
“不过有件事你得帮我转告太子爷。”
“什么?”
“荣宁侯府的长公主被人下药下了五六年了,这下药的人既是他们府上的又和太医院有关,而且,长公主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却无计可施。”
太医院是服务皇室的。
太医院的太医勾结外面的大夫给长公主下药,这事儿必定就小不了。
箫誉记得今儿一早顾珞在御书房时说的话,此时顾珞又提,他蹙了蹙眉,“和荣宁侯府走的最近的,也就是如今太医院院使苏云海。
至于你说长公主殿下明知被下药却无计可施,应该让她为难的是荣宁候。
长公主爱慕荣宁候,当时赐婚的时候,先帝爷其实是不同意的,是长公主在御书房前跪了三天三夜求得先帝爷心软了,这亲事才成了。
成亲之后,长公主一直膝下无子无女,但是荣宁候也没有其他妾室外室,这一点先帝爷和如今陛下还是满意。
只是在荣宁侯府,老夫人偏心二房,荣宁候又孝顺,所以长公主为了夫妻和睦,许多事情都是忍让着老夫人和二房。”
顾珞这就不解了,“他们这样的人家,迎娶了长公主那算是锦上添花,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