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拿定主意,顾珞对着那汉子道:“让我猜猜是谁雇你来的......”
盯着那汉子的眼睛,顾珞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吐出四个字:“宁国公府?”
这话一出,围观众人顿时一愣。
汉子心头咯噔一下,脸上肌肉一跳,伸手就去抓顾珞的衣领。
顾珞下垂的另外一只手里,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根长针,在汉子伸手过来的同时,她正要抬手去挡,却在手伸出去一瞬,被一条胳膊挡了回去。
“干嘛呢干嘛呢,有话说话,怎么还要动手动脚呢,天子脚下王法当头,想干嘛呢?”
箫誉不知何时从人堆儿里冒出来,半个身子挡在顾珞身前,挤得顾珞朝后退了两步。
人堆儿里突然冒出个看热闹的,那汉子一脸横气瞪着箫誉,“滚!别特么的找事儿啊。”
箫誉比他足足高一头,垂着眼勾着笑。
“小爷我就喜欢没事儿找事儿,还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着,我听人刚刚说你是宁国公府派来的?
宁国公府这是府上老夫人得了病,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瞧不好,她干脆不打算做人了,自己过不好也不准备让别人过好了?”
好家伙!
围观群众齐刷刷倒吸冷气!
这小兄弟是疯了?
这么编排宁国公府老夫人......就特么带劲儿,再来两句!
正说话,官府的人来了,一刻钟后,顾珞进京第四天,迎来了人生第二场对簿公堂。
上一次对簿公堂,站在她旁边的是薛青央,这一次,站在她旁边的是箫誉。
来的路上箫誉压着声音低低的在她耳边道:“没事儿,别怕,有我呢,太子不会让我出事儿,我就不会让你出事儿。”
京兆尹啪的拍了惊堂木,扫了一眼眼熟的顾珞,最终看向那闹事的汉子,“赵明栋,你因何事在同济药堂门前聚众闹事?”
赵明栋跪在地上,将他媳妇脸上的围帽掀起,“启禀大人,昨日同济药堂售卖药膏,我媳妇买了一盒回去擦脸上的皮疹,擦完之后,不仅皮疹没有消退,整张脸成这模样了。”
他媳妇低着头,可脸上足有五张宣纸厚的红疹还是令众人倒吸冷气,这不光是红疹,还带着密密麻麻针尖大的小水泡。
顾珞瞥了一眼。
“启禀大人,我们药堂的药膏不光他媳妇一个人用,昨天卖出那么多盒,所有人都没有问题,偏他媳妇出事,草民怀疑他是碰瓷儿陷害,并且有证据。”
赵明栋转头就凶狠道:“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别人不出问题单单我媳妇出了问题?难道你半夜被人抢劫了,能说劫匪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吗?”
顾珞不理他,只朝京兆尹道:“第一,这叫赵明栋的人,不出意外,应该是宁国公府伺候主子的暗卫,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暗卫会有媳妇。”
这第一一出,别说外面围观的百姓,就是京兆尹自己都惊住了。
暗卫是什么?
说白了那就是死士!
一生以护着主子性命完成主子任务为唯一事情的人,这种人的确是不会娶妻生子。
妻和子,都是软肋,要不得。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顾珞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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