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鹏见熊夏神情似有不对,便停止了说这个话题,烟没点,他捏在手指间抖了抖:“你们这次准备什么时候离开A市?现在薄希也惹了人,恐怕想离开不太容易。”
熊夏恍惚一下,视线渐渐对焦在余文鹏脸上:“还没确定好。”
不过现在他受着伤,肯定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离开的。留在A市肯定会比较危险,所以她还需要等薄希伤势好点,再跟他确认行程。余文鹏见状,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似有若无地承诺了一句,说是离开的时候他会找人送他们离开。
门微微开了一道缝,熊夏心不在焉地走进来,又关上门。室内很安静,微弱的关门声突然被放大。薄希一般不怎么说话,也就是偶尔跟熊夏能讲上几句,刚才换药的护士已经来过,现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过来。”薄希眼眸淡淡地落在她身上,说道。
熊夏自关上门就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希皱眉,他不是很喜欢余文鹏这人,尤其是余文鹏看向熊夏的眼神里,总是多了几分不清不楚的暧昧,一想到这个,薄希慢慢地收紧掌心,黑眸里划过一丝阴郁。
“余文鹏这人都跟你说什么了?”熊夏走过来,薄希沉下眼,攥住了她的手心,放在自己胸口慢慢地摩.挲着。墙上挂着的钟表正在滴滴答答地走着,他手指蹭了蹭她的鼻尖,说道:“这么心不在焉的。”
“也没说什么。”熊夏停顿了下,“有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A市,他担心我们离开的时候会不安全。”
明显不是这个事情。薄希眼眸平淡如水,只稍稍在她面上划过,就知道余文鹏跟她说的肯定不是这件事,但熊夏有心事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他可以等到她想说的时候。
之后的几天,熊夏一直在医院里陪着薄希,他伤势恢复的快,没多久就已经到了可以出院的程度。
离开医院的那天,余文鹏又特意过来了一趟。
薄希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搀扶着他的熊夏身上,当着余文鹏的面,将熊夏搂紧怀里的姿势稍显刻意。熊夏没多想,因为薄希向来都是霸道惯了,她也就由着他。余文鹏站在两个人面前,眼底有些意味不明的神色。
“过来看看你,特意跟队里请了一天假。”余文鹏手插兜,笑笑。
薄希面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就点点头:“余队也太清闲。”
“这有什么的,毕竟是前来慰问一下这次行动立了大功的薄同志。”余文鹏摆摆手,“可不能怠慢。”
薄希:“看完了,余队慢走不送。”
“熊夏之前没跟你说吗?你俩要离开A市我肯定要找人盯着的。”
薄希眸光一敛:“说了,不过不必费心。我们两个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好。”
他说话时特意强调了我们两个字,薄希唇角微微一勾,顺势将熊夏往怀里一带,后者撞在了他胸口,从他怀里抬起头揉揉鼻梁:“说话就说话,干嘛总是动手动脚的。”
薄希神色平淡,低头看了她一眼:“想了。”
这两个字熊夏这几天听了无数次,薄希总是时不时找个机会就吻她,有一次甚至她刚进病房,没来及看清屋内就被他按在墙上,事后他也总是喜欢说这两个字。
想了。
薄希低头和熊夏对视,两个人完全把面前的余文鹏彻底忽略。余文鹏手捂住嘴巴,轻声咳嗽。
“咳咳。”
薄希突然抬眸,似笑非笑:“余队还在啊。”
余文鹏:“……这么巴不得我走。”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闹,熊夏目光来回在两个人之间看了看,感到有些奇怪。薄希一直不喜欢余文鹏,这她是知道的。
但现在怎么感觉,余文鹏对薄希也有点敌意呢。
三个人一同往医院大门外走,余文鹏是开了车来的,他转身去了地下停车场提车。熊夏原本想在门口等他,谁知道被薄希拽着去门口打了辆出租。
“我们不是跟余队一起?”上了车,她才后知后觉地问道。
薄希懒懒地靠在她身上,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我什么时候说了?”
出租车司机可不等人,见两人上了车便询问地址,直接开走。
余文鹏提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以后,在门口已经看不到两个人的踪影,他抬手抓了抓额前的头发,“嘿,这个薄希,真是的。”
不用想,熊夏肯定是被薄希拐跑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薄希对熊夏占有欲多强,几乎到了眼睛离不开的地步。余文鹏打着方向盘,余光瞥了眼倒车镜,有几辆黑车里的人似乎在盯着他看,余文鹏皱皱眉头,收回了视线。
暗道自己真是多心。
车很快驶入街道上的车流里,他拿出了对讲机,同其他人说了几句,大概都是些保护薄希和熊夏两个人安全之类的话。上次局里端了一窝的贩.毒人员,对方虽说没有到元气大伤的地步,但短时间以内,想再出来蹦跶肯定是不可能的。也正因为这个,能引出这些人行动的,只有薄希和熊夏两个人,尤其是薄希,对方恐怕都恨他入骨了。
到了宾馆已经是下午。
订好了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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