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纠缠他,折磨他,他快受不了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东西的妙用,便找了一个相熟的乌狸,请他将这位信徒的绝望记忆吃掉,接着他一脸恐惧,还有愤怒,指责我是不是想让他死。我一脸茫然,追问之下才知道了此事。紧接着,这只乌狸告诉我,有其他办法能够解决,就找来了这个装置递给我,并教了我这东西的使用方法。”
“有趣的是,乌狸在这个过程中还说绝望对单个的个体而言,像病毒般会不断破坏和吞噬其他正常记忆,对多个个体,群体而言,是一种可怕的传染病。所以他们早就找到了对症下药的方法,一周一次的健康检查。”
“为了保证他们食物的新鲜与品质。”左侑接话。
“宾果。”春水打了个响指,“我的身份也是这样来的,我用实际情况证明了,让人类拥有信仰是一件对他们而言及其有益的事。”
“你帮他们?”尚夏怒视着春水。她的大眼睛控诉着春水残害同类的行为。
春水的笑容淡了一点,“为了救更多的人,必须得付出一些代价。”
“代价?”尚夏笑起来,她讥笑声中的嘲讽意味比春水对巡逻官表达得更甚,“那你打算牺牲多少人?十个?百个?还是上千个?”
春水的眼睛眯起来,只露出一点缝隙,而这其中露出了危险的信号。尚夏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但在气势上却如何也无法比肩春水。
“好了。”左侑出声,房间里的气氛一松。“春水的心里有数,至少他能为那些人做更多的事。”
“?”尚夏受伤的抬头望着左侑,她似乎不能理解为什么左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春水说话。
左侑低下头,看着尚夏的眼睛,又说,“譬如本该被乌狸杀死的人类,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活了下来。”然后他把视线放在春水身上,他直直的看着春水,好像要看进他的大脑里去,“对吗?”
春水摊开手,“当然,我总不能做个饲养者,负责把小猪喂肥了喂好了,然后挑着捡着送上屠夫的砧板。”
尚夏的怒气稍减,但她仍然嘟着嘴,不太高兴。左侑把手掌放在她的脑袋上,掌心的温热感觉是如此明显,尚夏的最后一点愤怒烟消云散。
“关于这两个问题,”左侑问,“你应该有一个大致的解决方向吧。”
春水摇摇头,“事实上我也还在摸索,第一个问题的棘手程度就超乎了我的想象。因为地下城里的所有人,除了我这样特殊的个体以外,那些人的绝望记忆早就被清扫过了。”
左侑略作沉吟,“那些毒药,他们是怎么解决的?”
“……”不知何故,春水似乎犹豫了,他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答案在心里转了许久,然后才愿意说出口来,“用作惩戒的道具。”
“惩戒谁?”
“犯错的乌狸,亦或是人类。”春水看着窗户外头,明媚的阳光将他笼罩,但他的表情却覆了一层阴霾,“有一栋专门的惩戒所。”
尚夏紧咬着下唇,说道:“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