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晚一个月,麦子也收仓了。
如今马上到了“小满见三星”的时候,麦子已经有了三成的收成了,却遭了灾,这时候补种什么都来不及了。
没办法,曹县令拟了折子上奏,请求皇上派司农过来解决这件事。
灵汐可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在府城又待了两天,还跟锦绣坊签订了头花供货协议,这才启程往京城赶。
而京城的定远侯府里,定远侯苏宣之正脸色郑重的问这个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儿子。
“引雷?”
“是,来的路上恰遇两次雷雨天气,儿子让人提前做了准备,亲眼所见,铁枪的确能引雷。”苏怡喏满脸激动。
“好,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等我试过再说。”
定远侯说完,看了小儿子一眼,安慰道:“不是爹不信你,是事关重大,爹爹必须亲眼确定了才能决定。”
苏怡喏连忙点头道:“是,儿子知道。”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爹,那丫头还说,湿木头也能导那雷,但是干木头不能,儿子只实验了铁枪,其他的没有试。”
“嗯,好,爹爹知道了。”
苏宣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这次表现不错,没有只顾着胡闹,还能跟人学点知识。”
说着他感慨道:“不要看不起任何一个人,要知道有很多知识,都是乡野之人总结出来的。”
苏怡喏听了爹爹夸奖,顿时笑颜如花。
“爹爹教导儿子: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都是爹爹教导的好,儿子一直谨记在心呢!”
这还学会拍马屁了?
不过,苏宣之想到什么,皱眉问道:“你带人进京,应该尽到地主之谊才是,怎么能把人扔到半路啊?”
“爹,我这不是着急……”
“给你说了多少遍了?遇事要沉得住气,思虑周全,才是大将之风。怎么就是改变不了慌慌张张的毛病呢?”
见爹爹沉了脸,苏怡喏不敢辩驳:“是,爹爹教训的是。”
“好了,我还是那句话,人既然是你带来的,就好好看着,玩两天就把人平安送回家,别让人家父母担心。”
“是。”
苏怡喏退下后,定远侯脸色更加凝重了。
想起五年前的一幕,他的手握紧了拳。
自己虽然是驸马,一直留在京城。但军中大小事务,父兄还是会第一时间询问自己的。
那年刚过端午节,北燕就大军压境。
北燕大军驻守边境,只守不攻。如此一月有余。
当时不只是边关气氛压抑,就是京城气氛也十分紧张。
父兄镇守边关,自然早做好了应战的准备。然而敌军数次曾兵,父兄也多次请求皇上派三军支援。
事关边关安危,事关父兄性命,自己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当时自己联合众朝臣请求出征,然而皇上却犹犹豫豫。
虽然最后在自己据理力争之下,同意派大军支援边关。
然而出征那一天……
现在想起来,那几乎就是噩梦一般。
苏宣之的拳头不由握得“咯吱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