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更可笑。
他是不好意思。
在家里两人还能互相叫名字,可出了家门,特别是这么大喊大叫的时候,他们彼此都喊不出口。
害羞!
喊不出口,怎么联系?
所以就喊自家孩子的名字。而他们也都知道,这不是叫儿子,就是称呼对方呢!
这种现象并不是只有他们家,而是很普遍。
所以灵汐曾经好奇很久,为什么他们都知道叫了自家孩子的名字就是互相称呼彼此,那要是真的是叫孩子时,难道和自家孩子一起答应?
那不乱套了吗?
可事实是不会乱套。
最起码灵汐就没有见过自己父母和哥哥一起答应的时候。
仿佛哥哥和他们之间,也有一种默契似的。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也这么称呼了一个人的时候,才明白,原来是语气不同,心态不同,信息量也不同。
这种现象很奇妙,不可言,说不得,也解释不清。
说到底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呗!
装满榛子的背篓集合到了山下,各家摘了多少榛子一目了然。
姜家老宅,大框小框摆了一大片。再看灵汐家,三框大的,几框小的,零零散散的堆在那。
这可都是毛料,带着肥嘟嘟的外皮的,这要是再去了皮,就更少了。
姜老汉看着皱了皱眉。不满地看了啊桐一眼。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有田心善留下他,这捡来的孩子咋光吃饭不干活?
看着老三家可怜的收获,姜有成和姜有利对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老三家摘少了,自家就能多摘点。
李翠娥大声笑道:“我说三弟妹,我看你们家都不用推车,背着就回家了吧?”
张玉秀虽然也觉得少,别说有几个孩子跟着,就是有田一个人,也得摘这么多。
难道是老宅把最不好摘的几棵树留给自家了?
想到这她忍不住阴了脸。
姜灵芝突然微笑着走过来。
十二岁的少女已经出落的聘聘婷婷。要不是今天上山抢摘榛子,她几乎是不干农活的。
所以老姜家除了灵汐烧伤后脱胎换骨变白了外,也就姜灵芝皮肤白嫩,像个大家闺秀似的。
“三婶。灵草他们大概是看中了胡榛子,上山就占了那几棵。”
张玉秀看了看框里的胡榛子,心中也就释然了。
这胡榛子结的少,稀稀落落的,自然摘的也少了。
“三婶,谁都知道这胡榛子好吃,我们是姐姐,自然不好跟妹妹们抢。不过妹妹们摘了这么多,也吃不完,能不能匀给我们一些?”
姜灵芝声音委婉动听,她说着又不好意思的看了姜灵叶和自家弟弟一眼。
“这不,二妹和三弟也都眼巴巴的想吃。”
侄女这么说了,张玉秀自然不好拒绝。
毕竟往年这胡榛子也是姜家共有的。今年分家了,也不能自家独占了去。
姜灵草听见大姐的话,忍不住皱眉:啥叫占了几棵?啥叫不跟我们抢?
还有这匀给你一些,凭什么?
待要反驳,可不等她说话,灵雪就已经不高兴的大声道:“大姐,山上还剩有胡榛子,你们要是想吃,再摘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