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有两个字也会激起所有人的共鸣,明明吵闹不堪的闹市突然被这两个字炸的安静了一瞬,紧接着所有人就像疯了一样往外退,而本来就在外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前后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这地方就已经乱成了一团,外邦人大半听不懂中原话,一个劲的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
气性大的人上去就给了他一拳,骂道:“说什么鸟语!还他妈不跑等死啊?”
那外邦人无缘无故挨了打,一时间怒气也上来了,二人顿时扭打到了一起。
杨阿悦张了张嘴,没出声。
无尽的深渊。
谁都不知道这瘟疫为何突然出现在一对母子身上,更不知道为何如此的无声无息,以至于没有人发现——包括那对母子。
也因着这条街上的人反应极其迅速,一听到瘟疫就好像见到了洪水猛兽,什么都来不及顾上,着急忙慌的全跑了。
而被所有人遗忘的杨阿悦在众人都走了之后,费力的站起了身,成年人的身体比小孩强不少,她更多的事是精神上的恐慌罢了。
杨阿悦感觉的到呼吸出来的都是热气,嘴里全是血腥味,她娘曾对她提起过,五六十年前有过一次瘟疫,她的姥姥一家就是在那场瘟疫中去世的,那个时候她的母亲才几岁,只记得姥姥他们临死前的症状了。
嗯,同她现在差不多。
杨阿悦一只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了,她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壁走了出去。
足足有两三个时辰后,她敲响了一间宅屋的大门,没一会,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满脸不耐烦的打开门,呦了一声,道:“讨到钱了嘛?你那赔钱货呢?”
杨阿悦张口就是一口浓稠的黑血喷到那女人的脸上!
次日,仿佛挂名王爷的楚楼突然上了一到奏折,前半段对皇上表示了关切,并且严重谴责了燕国夜统领的胡闹行为,而后半段画风一转,开始以犀利的语言指控皇上是非不分,糊涂非常,暗自护着皇后,实则养虎为患。
这封折子给黎容城气的当场昏厥,然而半盏茶之后,他就被惊醒了。
“什么瘟疫?”
“……青雀街一户人家当夜出现发烧呕吐,不久后浑身起疹,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了——”那官员腿抖如筛,“现在、现在周围的邻居们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皇、皇上、您看这?”
黎容城差点背过气去,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是楚王故意同他作对,才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可,若真是那样就好了。
白府内,不同于朝廷上的风雨飘摇,城中的人心惶惶,她这里倒是安静非常,白扬歌手里拿着一张纸,正是黎容城看到那封奏折之后的表现记录。
“我早说零的那封折子写的不够好,”夜酒懒洋洋地道,“不如让我来。”
让你直接气死皇帝吗?
白扬歌内心诽谤一句,问道:“瘟疫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夜酒道,“自您三年前走后,王爷便停了对城内的监察。”
白扬歌啧了声,果然楚楼也是个色令质昏的主儿,很有些昏君的潜质。
“封锁楚王府和白府,顺便派些人去林府,”她道,“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