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x的时候说了什么鬼话,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只好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夜言小朋友脑回路过快,一下子短路了,白扬歌这两声笑杀伤力极强,少年一下子想歪了,脱口而出道:“恭喜——”
恭喜什么?
发财?
白扬歌忍住自己不要露出什么尴尬一类的表情,她这人不喜欢在外人露出“不好意思”,那样会伤她自尊。
她正要装作无所谓的语气怼回去,屋子的门却适时开了,这下她的表情彻底失去控制,介于“我尴尬的要死啊啊啊啊快鲨了我”和“爱谁谁都去死吧”之间,非要用一个形容词的话就是“扭曲”。
夜言受的震惊很大,强大的身体习惯先一步脑子做出了反应,恭敬道:“主子。”
楚楼漫不经心的嗯了声,莫名有些冷淡,他手腕上带着一副银色护腕,显得手指又长又白。
白扬歌被那银色的光芒晃了晃眼,随即就被他腰侧的短刀吸引了目光。
说是短刀其实不恰当,长十三寸二分,虽楚楼一个成年男人佩戴,最重不过二斤三两,虽说为刃,可就她看来说是弯刀更适合一些。
而秦汉之剑比起宋时之剑短而劣,且左右刃并非对齐,而是向右略有偏向,刃薄不易脱手,虽然随着时间流逝已然失去原有形态,但也不难看出这东西身子有些弯,虽然同样不同于常见弯刀,但也是汉族长期演化而来的刀。
这带有正史文物气息的东西比男人更加吸引人,白扬歌想说能不能接过来看看。
可惜她在楚楼眼里是一个“事多”“遭罪”的麻烦精,对方未必肯舍得。
楚楼看了一眼陷入神游的白扬歌,发出一声似是嘲笑的语气,偏头笑了一声,道:“下去吧。”
白扬歌多么希望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在白扬歌无比“眷恋”的目光中,夜言退了出去。
一时间,有些尴尬。
还好楚楼并没有趁机羞辱她一番,很是“正人君子”的从某个柜子里拿出来一套黑衣,隔着桌子稳稳当当地落在白扬歌用来遮腿的被子上——因为那日动作略大,她的双腿有一些擦伤,已经上好了药。
“唔——谢谢。”白扬歌真情实意地道。
楚楼万年不换一身衣裳,白扬歌敏锐的发现他今日没有用常用的发带,而是用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木簪,随之,她就发现这玩意正好出自她的手。
就是上次给白扬晚后者没要的那个。
“随侍你的那个丫鬟本王已经派人送回你府去了,”他说道,“不过,此刻外面并不安分。”
那能安分么,她不回家白夫人必定急坏了,而白扬晚发生那种大事肯定是会告诉二夫人的,二夫人一个激动就要去找白夫人,加之二夫人还有个当官的弟弟,就更加乱了。
白扬歌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痛。
“……总有他们闹得时候,这几日多谢王爷收留,待我回家处理完这些琐事,必来重谢王爷,”白扬歌一板一眼道,“您不忙吗?”
翻译过来就是,还不走吗?
“这就想着走?”楚楼轻轻挑眉,“想得倒美,在这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