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云淡风轻说了一句就朝前面码头走去。今天的活动是在秦淮河上举行,坐船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妙玉坊的码头停靠的都是小船只,那些比较宽大的画舫一般都不在这里停靠上岸。
吕凝跺了跺脚,嘴里不知道飞出那些词语。她书生打扮,现在却做出小女人的动作,让周围路过的骚人投来疑惑的目光,难道这两人有龙 阳 嗜好。
“姐,你还要不要去。”身后的吕岩问了句,已经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将他家姐,收拾的服服帖帖。
“去,我到要看看他有多厉害。小 淫 虫——我呸,不知羞耻,怎取了个如此俗气的名号。”吕凝紧咬嘴唇,狠狠瞪了眼前面的孟星河,快步跟了上去。
几人来到码头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很多学子在哪里。渡船的船家欢喜的将这些有钱的公子哥迎上自己的船只,将他们载到秦淮河上参加妙玉坊组织的水上运动。
都是一群骚人,比老子还骚。看见那些已经超载的小船上,一个个手摇折扇,装出书生模样的骚人,孟星河狠狠向前面吐了口唾沫。老子真希望等会而船翻人亡,淹死你丫在秦淮河里喂王八。
碎——孟星河又粗鲁的吐了口唾沫,引来了周围一阵不满的议论声。赵浩然和吕家兄妹此时也来到这里,看见孟星河粗鲁的动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弟,我们找只船渡河吧。今天的船比较俏货,等会儿恐怕就没有了。”赵浩然在身后好心提醒道。这次水上运动,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船只,后面赶来的人越多,要是没有船只了,恐怕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
哦——孟星河应了一声。此时身边已经走上来一个衣衫比较偻烂的小老头,身后跟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大大的眼睛,就像眼前的秦淮河那般清澈。她仔细望着孟星河的脸,甜甜的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牙,竟然笑了起来。
孟星河心里乐开了花,出门遇见孩子的微笑,老子今天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呀。“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让大哥哥抱抱好吗?”看见这个就像洋娃娃的小女孩,孟星河一时手痒伸手就抱在怀里。
这小女孩也不认生,见孟星河那迷人的笑容,嘻嘻笑道:“爷爷说我是在六月荷花开的最好的时候出生的,所以叫我雨荷。”小女孩甜甜说道,丝毫没有胆怯。一双小手反而慢慢在孟星河脸上划来划去,好像爱上了这个地方。
雨荷——好名字呀!这小女孩真是惹人喜爱,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和盛开的荷花一样红艳,不知道是不是被秦淮河的冷风吹的。看见身边的小老头,也就是小女孩口中的爷爷,如此冷的天气,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麻衣,似乎生活境况不是很好,整个人看起来骨瘦如柴就像吸食了大烟那样。
那老头见孟星河虽是书生样子,却丝毫不嫌弃孙女那略带污渍的衣衫。立刻唤道:“雨荷快下来,莫弄脏了公子的衣服。”
雨荷不情愿的“哦”了一声,离开了孟星河温暖的怀抱。她衣衫单薄,才落在地上就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老头立刻将她拉到身边,客气的道:“几位公子,可是要坐船。”
“恩——我们正要坐船。”对这爷孙两还有好感,孟星河笑道。“老人家难道是这秦淮河上摆渡的。”
“公子客气了,老朽正是在秦淮河摆渡的船家。”老头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让人不察的悲伤。听说是船家,孟星河高兴道:“那今日还请老人家摆渡我们几人去秦淮河吧!我看周围的船都被人包了,而且还有超载的嫌疑,不知老人家船上可曾有客了?”
孟星河小声一问,老者无比欣喜道:“没有,没有,老朽船上还没有客人租船,公子放心。”
老头才说了这句,孟星河就被人拉扯了一下衣服,回过头来,却看见身后同伴的三人莫名奇妙的眼光很复杂。他还没有来得及细问,却见前面商君邪领着马文才还有苏慕白和一群衣着华丽、颇为高贵的公子少爷捧腹大笑,言语间好像对孟星河雇佣这位摆渡的老者无尽的嘲笑。
怪不得老头的船至今无人租用,原来是这些骚人看不起老者的身份,不愿租用他的船只。妈的,劳动人民是最光荣的,你他妈祖先和老子一样都是农民,嘲笑老者就是嘲笑自己的祖宗。
一群数典忘祖的斯文败类。此时的孟星河心里无比愤怒,伸手抱过老者身边小女孩雨荷,客气道:“老人家请带路,今天我们就劳烦你摆渡到河中。”
说了这句,孟星河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讥讽,只顾笑呵呵的和怀中的雨荷说话聊天。
赵浩然和吕家兄妹也对那群公子少爷极为不满,跟随在孟星河身后,上了老者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