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个叫做三K的男人的突然拜访,我相信我和江朗在教堂婚礼上的相守之吻会吻得激烈而缠绵。因为正当我们互含嘴唇准备深吻彼此的时候,他霍然推开了教堂笨重的红木大门。
灰尘在瞬间倾泻进来的光线中四散飞舞,充足的阳光将他高大沉稳的身影当仁不让地映在我们相亲相爱的脸上。
这突然的变故让我和江朗猝不及防地松开嘴唇,一起扭头望向来人,婚礼暂停了。
这个男人远远地站在甬道尽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们这一对儿,华贵、冷漠、高不可攀,脸上无波无澜,眼底却有很多东西,他将属于他的喜怒掩饰得很好。
他莫测高深、不可一世地伫立在那儿,飘逸俊朗、身材高大,眉眼醒目,让人无法轻易忽略。
这幕情形瞬间竟让我联想起爱情文艺片中新娘的旧情人在历经极度痛苦的思想斗争后穿过三条大街五个路口十一盏红灯徒步狂奔而来抢夺新娘的危险而悲壮的片段。
我本能地往江朗的怀里再靠近一寸,寻求他的保护,虽然我在梦里和现实当中从来未曾见过个男人。
这个英挺高大的男人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来,价值不菲的皮鞋每走一步都在人们心中引起悸动的回响。说实话,他那张有所目的的脸让所有人都倍感紧张。
他走到我们面前停住了,未曾说话,淡漠犀利的眼神先在我们互戴结婚戒指的无名指上溜了个遍,这意味着不管他即将要干什么,都代表他已经晚了一步。
他淡淡地扫过江朗,眼睛却像雷达一样将我上三路下三路地瞄了一个遍。
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避无可避,却分明看到他挑剔的眼睛里慢慢浮上了赞赏。这看我多过看江朗的过程,粉碎了我怀疑他俩是“基佬”的可怕猜测。
“江朗,好眼光!”他终于说出了自进来起的第一句话,“祝贺你们!”他向江朗道贺,然后不管我是否同意,一把抓起我戴着镂空蕾丝手套的手就在上面深吻一记:“你很漂亮。”他这样赞美我。
“虽然,我不明白这么重要的婚礼为何没有邀请我,暂且不论这其中的原因,我仍然选择真诚地向你们祝福,祝你们能够真的幸福。”话毕,他又一起望向我们俩个,“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却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江朗接受他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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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江朗简短的介绍中,我得知了这个男人便是他口中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情比金坚的好兄弟。
他本名叫潘应森,至于为什么绰号“三K”流传甚广本名却无人提及则是大有来历的。
据江朗说他的这位兄弟从小就在孩子堆里当老大,自觉只有扑克牌中的老K才配和他平起平坐,恰逢当时美国的黑帮组织三K党声势日益壮大,他便觉得自称三K更为辉煌。
而且他做人做事也确实有王者的特质和谋略,虽然这绰号只是儿时轻狂无知的荒唐一笔,却犹如烙下烙印一般一直叫到如今。
没有显赫的家世更没有手眼通天的父辈,他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胆魄才打拼出如今的一片铁桶江山。
他成功地经营着数家投资公司,所属项目龙蛇混杂,不拘一体,三教九流都与他有所牵连。
正如他名字所代表的负面含义一样,他多多少少也涉足着一些不太正当的生意领域,所幸从未出现过纰漏。
综其所述,我认定这个三K是个很有背景且深藏不露的男人。而且,因为他如此突兀、如此无礼地介入我和江朗的婚礼现场,我对他的好感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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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婚礼办得很简单,甚至过于低调。
头顶着华美的十八世纪教堂屋顶,望着周遭零散稀落的宾客对我报以同样零散稀落的掌声,打扮得光鲜漂亮的我只能站在教堂里干净空旷的木质地板上用强颜欢笑来抵制住一阵又一阵的沮丧不平。
像一只羽毛华彩的黄鹂在云端翱翔高歌、费尽心力地表演却换不来一声喝彩和赞美一样,那感觉糟透了。
原以为我们这对才子佳人的绝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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