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笑天在号子里的表现,问他是不是在里面充当牢头狱霸,然后就详细询问了那天晚上在看守所发生的斗殴事件的经过。
这些被讯问的嫌疑犯一口咬定冷笑天是个好人,从没有充当什么牢头狱霸,相反,在号子里还做了许多好事,比如给犯人治病、制止同号的人打架斗殴、自己掏钱给没钱的囚犯买生活用品等等。
在他们的口中,冷笑天简直成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天使,而不是一个在押的杀人嫌疑犯。
在讲到那天晚上看守所发生的斗殴事件时,这几个囚犯都是义愤填膺,说明显是有人故意派杀手进来要谋害邱局长,冷笑天是在制止谋杀行为。而且,那个死去的杀手明明是自己把自己打死的,有人却硬要把杀人的罪名栽到冷笑天头上,真是太黑暗、太无耻了!
他们还说:5号房的囚犯已经绝食两天,只要冷笑天的脚镣手铐没有去掉,上面不派人来调查看守所事件的真相,他们就会绝食到底,决不妥协!
几个警官听他们说得非常坚决,不由又是惊奇又是感慨:这些人都是些犯罪嫌疑人,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服人的。这个冷笑天能够这样让他们折服,看来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这几个来看守所审讯冷笑天的人,就是省厅专案组的办案人员。那个三级警监就是专案组副组长、省厅治安总队长姚文君。
审讯完冷笑天等人后,已是晚上11点多钟。
姚文君等人回到宾馆,找来一个负责资料收集整理的专案组成员,让他查找一个名叫苏晓丹的涉案人员的资料和下落。
不久,那个资料员就拿着一个档案袋过来,说:“这个苏晓丹在案发时被吴水公安局处以治安拘留15天,后来不知为什么又撤销了拘留决定,被一个叫叶青的女人从拘留所接走了。这个接走她的女人在释放手续上签了字,留了电话号码,好像是省城的一个固定电话。”
姚文君点点头,按照那个号码拨通了电话。
“你哪里?”
电话接通后,姚文君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省公安厅的,我姓姚。麻烦你找一下叶青或者苏晓丹。”
“她们已经睡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姚文君听对方的语气似乎不大耐烦,便反问道:“你是谁?我们在办一桩重要的案子,有些事情需要向苏晓丹询问核实一下。”
“哦?你们是冷笑天专案组的办案成员是吗?吴光辉同志在吗?请他接个电话,我正好想询问一下你们专案组办案的进展情况。”
姚文君听他开口就要找吴光辉副厅长,还要询问案子的进展情况,有点莫名其妙,狐疑地问:“你到底是哪位?跟叶青和苏晓丹是什么关系?问我们专案组的情况干什么?”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我是杜渊,叶青是我的妻子。”
姚文君大吃一惊,赶紧下意识地立正,激动地说:“首长好!我是省公安厅治安大队的姚文君。首长,对不起,我刚刚不知道这是您家里的电话,说话没有礼貌,请首长原谅!”
杜书记在那边笑了起来,说:“你要我原谅什么?你又没有在电话里骂我,有什么对不起的?好了,你要吴光辉同志接电话吧!”
姚文君赶紧拿着手机,飞快地拉开门跑到另外一间房,一边使劲敲门,一边激动地喊:“吴厅长,快开门!省委杜书记让您接电话!”
吴厅长已经睡下,一听姚文君的叫喊,赶紧起床,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披着睡衣打开房门,一把抢过姚文君的手机,喘着气说:“杜书记,您好。我是吴光辉,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我没有什么指示,就是问一下你们专案组的进展情况。”
“好,我现在就向您汇报!”
在吴厅长向杜书记汇报案件调查的初步情况时,楼道里突然走过来两个穿警服的人,对站在一边的姚文君说:“请问您是省厅冷笑天案件专案组的领导吗?”
姚文君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点点头说:“是的。你们是谁?找我们有什么事?”
其中那个年纪大一点的警察说:“我叫辜振民,是吴水县公安局的政委。这一位叫薛涛,是县局刑警大队副队长。我们有非常重要的情况要向各位领导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