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犯回去,他们却也没法交差,一时进退两难。
陆遥冷眼旁观,忽然哼了一声道:“怎么,拿本官的话当耳旁风不成?非要本官派人将尔等乱棍打出去么!”
这话就有些太过嚣张了。
卫所的人倒也不是全都怕他,那些锦衣卫就是个例外。
有个锦衣卫站了出来,冷笑道:“陆大人,让我等不再押送人犯过来倒也可以,敢问这是尚书大人的命令吗?”
陆遥一瞪眼道:“这是本官的命令,怎么,本官身为天牢典狱长,还做不了天牢的主么!”
那锦衣卫道:“当然能做,只是卑职怕陆大人承担不起这份罪责。”
陆遥鼻子里吐出一声不屑的轻哼,道:“咸吃萝卜淡操心,本官怎么做,会如何,干你何事?现在尔等只需记住,不得再押送人犯过来,否则就休怪本官动手了。”
那锦衣卫没想到陆遥态度竟如此强硬,连顶头上司王戚的命令都敢不遵从,胀红了脸道:“你的命令,还命令不了我锦衣卫!我只听从我锦衣卫上官的命令,上官命我等将嫌疑人犯押送天牢,审查询问,你凭什么不让?”
原来是个愣头青,陆遥冷冷一笑。
他对付这等愣头青最有办法。
打就是了。
啪!
他快步上前,一个耳刮子就扇了上去。
那锦衣卫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扇飞出去,脸上清晰的浮起一片掌心,满嘴是血,槽牙竟是掉了三颗。
旁边的其他卫所之人冷眼旁观,无不是暗暗冷笑,枪打出头鸟,果不其然,锦衣卫这段时间狂的都快没边了,这回可好,总算是碰见克星了。
其他卫所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锦衣卫的人却是纷纷勃然大怒,当着他们面殴打同僚,他们岂能忍?
一时间在场的锦衣卫全都涌了过来,俱是愤愤不平,其中一个喝问道:“你怎么打人!”
这个问题像是三岁幼儿问的。
怎么打人?
打都打了,还问这些岂不是纯属多余?
陆遥淡然道:“打的就是他这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本官话就撂在这儿,谁敢踏进天牢一步,这狗东西就是下场!”
那锦衣卫阴狠笑道:“陆大人,你这是想与我锦衣卫结下梁子吗?”
“你锦衣卫算个屁。”陆遥不屑,说着讶异的那锦衣卫,问道:“你是真不怕死啊!那个狗东西的下场,难道你竟视而不见?”
说罢,上去就是一脚,顿时将那锦衣卫踹飞出去,跪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低声惨叫。
众锦衣卫惊了。
这陆二,也太……放肆了!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人,就算他大哥是镇国候,也不能这么猖狂吧!
锦衣卫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惊愤交加,挽胳膊撸袖子便要和陆遥拼个你死我活。
旁边的天牢狱卒一看这还得了,连忙一拥而上,和锦衣卫对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