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纯粹是给其兄镇国候陆虞的面子。
李汉林担忧惧怕的,也恰恰是陆虞。
此刻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他和陆遥,倘若陆遥有个什么闪失,镇国候讲理倒也罢了,如果非得找个人兴师问罪发泄怒火,李汉林不得不寻思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
“大人啊,您可别吓卑职啊!您说句话啊!”老李越想越是害怕,陆候爷虽然已经封刀归府,看似闲散,可若是要怪罪自己,还不跟掐死只蚂蚁般容易?
陆遥并不是真的魔怔了,只是太过于震惊榜首的名字,没有心情搭理李汉林罢了,但听得这位李主簿急得都快哭了,顿时疑惑不已,问道:“李主簿为何如此惊慌失措?”
见他终于有了回应,李汉林长长的松了口气,擦了把汗,说道:“大人可是吓死卑职了,卑职还以为您是突发癔症,故而才僵立不动。”
陆遥笑道:“哪有的事,本官是突然想起一事,故而沉思了片刻。”
“那就好。”李汉林指着前方。说道:“前面就是黄字十七号房,关着一只妖,此妖是狐族权贵,与我大秦的某些官商暗中通商交易,结果东窗事发,惹得陛下龙颜大怒,命伏魔卫远至狐族部落将它抓了回来。此妖阴险狡诈,满口胡言,若是说些什么,大人可莫要轻信。”
利益当头,种族家国都要退居其后,这种事自古以来都屡见不鲜。
大秦官场虽然号称河清海晏,政通人和,但这种事也是难免发生。
没有不生虱子的老虎,连陆二都当官了,官商和狐族暗通款曲,互相勾结获取利益,难道还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吗?
“狐族?就是以狡猾著称的妖族八大部族之一的狐族么?”陆遥哼了一声,蔑然道:“纵使这妖孽诡计多端,舌灿莲花,却焉能瞒过本官法眼!”
李汉林溜须拍马的本事业已臻至登峰造极之境,见缝插针道:“大人慧眼如炬,正气凛然,妖魔宵小,在您面前岂能不自惭形秽?纵有诡诈,在大人眼中,也是无所遁形!是卑职多心了,卑职有罪!”
虽然知道老李是奉承话,但陆遥仍是颇为受用,呵呵笑了一笑。
没走几步,已经到了黄字十七号房。陆遥负手而立,冷眼瞧向牢房之中,只见那狐妖类似人族面庞,长得尖嘴猴腮,褐色的眼眸虽然黯淡无光,可见到自己的那一刹那,却是滴溜溜转了转,显然颇有城府,瘦弱的身躯上伤痕累累,看来没少经历严刑拷打。
还以为妖族都是面目狰狞魁梧强壮呢,陆遥有些失望,目光瞥向一旁的李汉林问道:“有没有厉害点的妖魔?这是什么驴球马蛋,也配关押在天牢中,不如早早拉出去砍了算了。”
李汉林笑道:“大人可莫要小瞧了狐妖,此妖被抓来已经半年多了,每日经受无数种残酷刑罚,愣是不肯将与它暗中苟且的最大官商说出来,可见毅力之坚韧。”
“哦?还挺讲义气。”陆遥肃然起敬。
这年头,讲义气的人可是不多了,更遑论是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的妖魔了。
“你叫什么名字?”陆遥冷眼问道。
那狐妖眼中精光闪逝,似乎在推敲陆遥的身份,片刻后笑容满面,拱手道:“在下乌苏,见过大秦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