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风换下手术服之后,又恢复了原本那个温文尔雅的风公子。此刻,患者已被抬到前面医馆的静室之中修养,教室里面剩下的,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医生了。
“李师,你好厉害呦!”何二妞满眼崇拜地赞了一声,跟谁学不好,非得跟奴奴那个小家伙学。
学员们于是都开始七嘴八舌地称赞起来,李风连忙抬手阻止了他们的行为:“你们以后也都行的。”
受到鼓励,学员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劲头更足。
这时候,观摩了整个手术的巢元方现在也恢复过来,他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李风良久:“丹心贤侄,老夫今日方知坐井观天啊。昔年读书,华佗前辈为曹操医治头风,言及要劈开头颅,方能彻底去除风疾。我原以为是谬传。现在看来,是吾目光短浅,不知医术之神妙也!”
就连甄权,也在旁边捻须点头,大有同感。
李风则口称惭愧:“二位前辈无需自责,晚辈所擅长的,无非就是一些手术而已,如庖丁解牛,唯手熟尔。若论医理药理,尚需前辈们时时提点。”
就像这次手术,虽然取得了成功,但是患者恢复几天之后,还是需要服用孙药王开具的方子,调理内脏,这样才算稳妥。
李风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影响中医的发展壮大,那样的话,就真的有过而无功了。所谓中医西医之争,大可不必,各自都有擅长的领域,兼容并包,才是发展大计。这个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大唐,李世民就已经做出过榜样。
交谈一阵之后,巢元方忽然说道:“丹心贤侄,你既然有这等本事,何不去我太医署,等到老夫致仕,这太医令的职位,非你莫属。”
咳咳,甄权则在旁边轻咳几声。巢元方这才想起,眼前这位,可是被当今陛下亲口说过“永不录用”的,一时间,心中又是遗憾,又是尴尬。
而孙药王则微笑道:“我辈行医,无论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皆应一视同仁。”
“善,孙兄的心胸,吾不如也。”巢元方也是深深拜服。
李风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想想后来,唐太宗和唐高宗都多次邀请孙药王出山为官,都为他老人家婉拒,这份胸襟,着实令人钦佩,难怪人家能活一百四十多岁呢。
其实,孙药王的养生之道,非常简朴,可以概括为十六字真言“口中言少、心中事少、腹里食少、自然睡少”。
正所谓大道至简,越是这样简单的事情,试问真正能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看看天色不早,巢元方就告辞。今天的经历,对他冲击很大,他想静静。
而甄权则无官一身轻,索性就留在了这里,而且,一住就不走了,还把自己几位弟子也叫来,一起随着学习。
李风也乐得如此,甄权在针炙方面,见解独到,有这样的高人加入,他求之不得呢。
过了几天,巢元方也带着一伙人来了,里面有太医署的教师队伍,分为:博士、助教、师、工等等;也有更年轻的学生,一共好几十人。其中,以学生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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