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虫子上面,把手电咬在嘴里,含糊不清道:“它已经被我弄出来,所以我不能再上去了。”说完,他好像终于在那毛茸茸的东西上找到了什么,他揪出那东西的头部,开始向外拽。
很快,一根墨绿色带有汁液的长长的线被他整根拽出,随之那个虫子瞬间消停,脑袋聋搭在他的大手指上。
那根线好像就是这虫子的神经,我不由得看呆,闷葫芦竟然赤手把这玩意给揪出来了。他把那根极其恶心的线奋力扔到远处,手电从嘴里拿下,终于长舒一口气。
后来,闷葫芦终于开始给我们解释。他说,这种虫子极其古怪,只会单只进入宿主身体。但这是有前提的,原因就是这片水域能麻痹这些虫子。
所以他拔出虫子后,不敢再上岸,如果他的血流在岸上,很可能让这片水域失去对虫子的控制,那样要出现的场面就真不是我们所能控制住的了。
虽然刚才那只虫子没有完全进入闷葫芦的身体,但他的脚下肯定是已经皮开肉绽了,他在水里待了这么久,万一再钻进去一只怎么办。
闷葫芦显然没有我这么担心,见我挥动俩只手臂,说:“只要我手里一直捏着这只虫子,其它的就不会对我有兴趣。”
说完,他在水里对我笑道:“你没发现你的胳膊已经好了吗?”
我说刚才在我挥动手臂的时候,峰子怎么一脸惊奇的看着我,这时我才惊喜的发现我的右臂刚才已经动了很多下。
峰子将我的胳膊拽直,捏着我几处关节,惊道:“和尚,你的伤好像都好了哎!骨头竟然都接回去了!”
我再次转了转我的右臂,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我又惊又喜,看来刚才小金令不光逼出了那只虫子,还将我的伤恢复了!
峰子比我还要激动:“这不跟上次一样吗?又来一次!”
看来他还没忘了上次在学校里发生的那件事,上次他就差点把我的胳膊又拧脱臼,这次说什么也不回让他得逞了。
我赶紧把刚刚奇迹痊愈的右臂保护好,此时重回两只手臂的灵活,我自己知道这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我道:“刚才闷葫芦教我启动小金令的方法,上次我的伤,应该也是这样好的。”
“他教你?小金令不是一直在你身上吗?他怎么知道启动方法?”
峰子问的,同样也是我的疑惑。不过我感觉应该是闷葫芦帮我打出的那个奇怪单手诀的问题,因为除了这个方法,之前我都有过尝试。但是小金令一直没领我情,一直是在我马上就要嗝屁的时候发威。
不过最终能保护我,总比完全不灵好。要不是小金令对我的两次保护,估计我早就被张璐璐给带走了。
说到张璐璐,那一直是我记忆犹新的事情,小金令的作用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才真正让我想了解。
这个在我脖子上带了二十多年的小令牌,从刚开始给我的惊喜,已经慢慢转变为迷惑,我不知道每每涉及到我小金令的问题上,闷葫芦都会变得很奇怪。
我突然意识到,在小金令的问题上,我不能再单纯的相信闷葫芦的话了。我隐隐感觉到他是在引导我,许多关于小金令的事,他总能‘恰巧’避过我想问的问题,转而回答一个我没想过,却非常想了解的方面。
就拿刚才他教我启动小金令的来说,他一开始就给我灌输一个想法,就是我应该知道小金令的启动办法。
但事实是,从我知道脖子上挂着这东西后,师父就从没跟我讲过这方面的事,唯一一次涉及到它,还是在师父给我讲身世的时候。
说到我的身世,我总感觉闷葫芦知道一些,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为了避过我身世的问题,才会一次接一次的从小金令上面给我引导?
正想着,我的肩膀突然被一股怪力压住,我转头一看,发现是贾冥阳的胳膊压了上来。
他还故意用力压了压,笑道:“有点意思,我身上的伤你也能治吗?”
我摇了摇头,上次跟峰子一起就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当时只有我的伤好了,峰子没有得到一丁点帮助。
他还想说一句,突然水下面又起波纹,再一看闷葫芦,不见了。
不出多时,又一具‘站尸’横过水面,闷葫芦从水中钻出来,手里那个毛茸茸的怪虫仍在。
他将那具浮尸推到岸边,让我们接上去,他道:“小心点那个盒子。”
我不明白他这次为什么要把整具尸体推上来,光把那盒子取下来不就成了?
来不及多问,闷葫芦对我道:“用老办法,催这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