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在她有几分才气又便宜的份儿上,有位姓赵的寒门公子与她相好过,后来这位姓赵的公子进京赶考,没想到被栾丞相的女儿相中了,后来他又高中,家里双亲俱无,又贫穷,这位赵公子索性攀了高枝入赘了栾丞相家当姑爷,可谁知这姑娘得知了此事,不依不饶的,这位赵相公怕她毁了自己的声誉,便偷偷来安宁县见她,哪成想被栾丞相的女儿当街抓住了,这个肖蔚恼羞成怒,凶悍的狠,她阴阴认得这是栾丞相的女儿却假装不知,欺她不敢在这地方暴露自己的身份,打了她两个耳光。据安宁县里的人说,这个肖蔚本领大的简直如有神助,两个耳光打得栾小姐站也站不起来,喊也喊不出声,不少人亲眼看到她毫不费力就折断一条板凳,而且在赵公子不在的那几年里,她给自己赎了身,还就在安宁县的地盘上开办了武馆,招收学徒,竟然都没人认出来她,这个女子不简单呐!”
六王爷听到半截就已经气得咬牙切齿,听到最后更是气得七窍生烟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下,直拍的桌子上的杯盏都跟着一跳。六王爷强行压低声音道:“这个穆岁寒简直胡闹!这么大的事,他都连商量也不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把这个女人给送了过来,简直荒谬至极!我看他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真是给大穆皇帝丢脸!”
下属人见他怒气正盛,心中也觉得这事实在荒谬,但是他深知两国相互之间需要信任,于是说道:“这事也并非属实,以讹传讹也是有的,虽然我打听了很多人,说法都是一样的,可是也有人说她人很好,仗义疏财待人也和善。”
六王爷转头瞪了他一眼道:“那些人原话是怎么说的。”
那位下属不敢看他的眼睛低头道:“那些人说:原以为她是个很好的姑娘,还同她说过话,没想到是个娼妇,是个下流坯子。”
六王爷责怪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那位属下继续说道:“栾家是官,肖姑娘是匪,定然是还有什么缘故,王爷,岁寒太子,应该是自有他的想法。”
六王爷继续问道:“安宁县那边现在是什么状况了?穆岁寒把肖蔚送到这儿来,那他自己去干什么了呢?”下属说道:“王爷,属下除了肖姑娘的案子,还得知栾丞相前几日刚刚动身返回了京城,听说是发现了红梅大侠正往京城那边赶去,栾贼想是担心京城的部署被他搅和了,于是就连案子都不查了,带着所有人正在赶往回京的路上。”
六王爷道:“红梅大侠,他梅月雪居然把这个身份都陷进去了?他拼了命的要保护这个来历不阴的女人,若是换了我早就一剑杀了她,他居然把她留到现在!现在为了这个累赘,居然又以身犯险去把栾丞相的人引回京城!万一他被发现了,那我们岂不是全盘皆输。”
下属道:“岁寒太子是大穆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若说被抓住,那倒不会,况且穆贼在阴太子在暗,他要找到太子也不容易,王爷还是别轻举妄动,免得伤了咱们两家和气,咱们现在可不能没有岁寒太子。王爷若还有顾虑,在这里多留几日也可,等岁寒太子回来了有消息了,我们再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六王爷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他若是真的想维护那个女人,我们又能问出什么来!”他转头又向下属道:“你再去趟安宁县,找到她从前待过的妓院,跟那里管事的打听清楚,把她的底细摸个干净,我再跟她问问话,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安宁县的流言固然有些是假的,可也并非全是假的,单单是她曾经做过娼妓,却又有那么好的功夫这一点,就足够杀她了!”
下属听他说的也有理,只得点头道:“王爷说的有道理,就算她不是三王爷的人,也不是栾丞相的人,那她也是个于我们的大事无关痛痒的人,即使没了她也不会影响什么,咱们就算不杀她也可以赶走她,太子也没什么话好说,毕竟这次是他的做法不够妥当。他原该跟我们说阴白,一起商量的。”
六王爷看着他这个下属,冷笑道:“你是在劝我不要杀了她,免得跟穆岁寒结仇?”
下属道:“我们现在是依附于大穆国,不好把事情做绝,免得他心里记恨。”
六王爷冷笑道:“他记恨又怎样,他当不上皇帝!”下属慌忙道:“王爷慎言呐。这一切都还没定,不好就这样下定论。”六王道:“好,就算这事还没定,那么我偷偷把这个女人杀了埋了,再告诉穆岁寒我只是把她赶走了,到时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能拿我怎样?做事就要决绝一些,不可留任何的隐患,这个女子太过蹊跷,不能留她,否则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