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秉君,被我吓到了吧!”立清呲着牙笑了笑,牵扯到伤口,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叶秉君听完立清的话,轻笑了一声,暗道一声“该!”又见其疼的狠了,心猛地一提,智商终于上线,立马按铃叫护士,然后按着跃跃想挣扎的立清,“别动,点滴要回血了,医生马上就来。”
作为单人病房的VIP,医生和护士上线那是相当快的,叶秉君很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和李安惠站在后面,让医生检查。
这结果呢,说好也挺好的,说不好也挺不好的。
手术的时候,立清脑硬膜下出血,医生给立清做了血肿清除手术,钻孔引流之后,立清脑袋里面还尚存少部分的淤血,这其实也不大妨碍,按着医生的说法,可以后期保守治疗,用药止血,促进血肿吸收。但是脑袋可复杂,治疗效果如何,二次出血会不会发生,可没人敢打包票。
医生呼啦啦的一群又走了,立清神色怏怏的,看着李安惠,欲言又止的,迟疑了一会儿,叫道,“李姐,我饿了。”
李安惠本来被立清那表情弄的提起的心瞬间放下下去,她家艺人……好吧,看在尚在病中的份上,她还是不用那些‘刻薄’言辞了。
“好好,我去问问医生你能吃些什么,再说。”然后一出病房门,就给护工敲电话,该走马上任了。
立清吃一蛰长一智,不敢在轻举妄动,嘴巴却是不愿闲置下来,啥都不能动,多无聊啊,“一担谷、二担木,担去西门楼,起大屋。大屋在西关,细屋在河南,行去亚婆处拿揸谷,话比鹧鸪叫,鹧鸪骑白马,骑到西门楼,拾到大砖头,砖头会开花,俾女嫁疍家……”
病房中又只剩下叶秉君和立清两个人。说到这里,叶秉君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和立清说过一句话呢。
“你在哼什么?”叶秉君坐到立清的身边,学着李安惠想给立清泛白的嘴唇上沾点水,瞅着她喋喋的劲儿,总有种违和感,却又说不大上来。如果一定要说,那便是立清突然变得没有那么安静了,显得有点儿活泼?
立清费劲儿的看向叶秉君,“童谣呀,你没有听过么?”
“……”童谣?他小时候也是听过不少的好么,从傻白甜的小兔子白又白到暗黑的兔子之死,他也很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呢!但立清哼的如此记事淳朴的,还真是没有听说过呢。
“我奶娘……”立清皱了皱眉,开始了使用这个伤了的脑袋来一场头脑风暴:‘哪有奶娘呀,生长在红旗下的她哪里有奶娘这个人物,保姆之类,拜托,听她父母讲古的时候他们是搭上春风后才慢慢积攒了家底的,那时候可没有奢侈到保姆之类。唉,想来是古装电视剧看得多了,自己想着想着就给自己圆了回来。
虽然圆了回来,立清居然觉得不大对劲,感觉什么东西被掏走了一样,却又说不大上来。要说狗血的失忆,那也没有呀,明明她都记得她出车祸死亡的父母,都记得从小到大的大部分点滴……
这么想着,立清思路又跑偏了,她们一家可能有点儿背,都和车祸扯上了关系,改日还是去莲花村口的庙里拜拜,求个符,去去霉气。唉,等会儿,莲花村在哪里呀?立清脑袋一片浆糊,哎,她怎么就辣么惨,花样年华呢,脑子就有了毛病呀……’
立清有点儿萎靡,接着道,“我妈妈以前念给我听的。”
叶秉君可不知道这一句话的功夫,立清脑袋里已经叽里呱啦了辣么多,听到她的话便点了点头,他还记得之前和她吵架然后自己的小气举动呢,尴尬病犯了,没话找话说,只好接道,“这样啊。”
“可不是呢,还有亚痞痞,玉蜀黍……”谈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立清也扫去了‘天妒红颜,花季少女脑子坏掉’的哀怨,或许想好好养养脑子,不让风暴余韵继续袭击,饶有兴致的如数家珍一般的对着叶秉君说着,许是昏睡久了,这嘴巴就不甘寂寞,嘚啵嘚啵,似乎有说不完的事,叶秉君坐着身边做倾听状。
仔细想来,这两个人这个和谐的场景还是挺难得的呢,嗯,可能最初的相遇就不大愉快,导致后头就有些不大顺了吧。不过,有句话咋说来着,现在好就是真的好,过去就别费精力去提了吧。
立清说的嘴干,舔了舔嘴唇,叶秉君在立清故作矜持又浮夸的暗示下,可算明白过来,笨拙的给还只能躺着的立清喂水喝。
喝完了水,立清躺着迷糊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前一秒还不忘提醒一下叶秉君她很饿想吃东西呢。之前的叶秉君哪里见过这般‘活泼’的立清啊,虽然之前的她有些话唠体质,可也没有这么跳跃。
想着,叶秉君轻笑了出来,这般更好,似乎两人完全没有闹崩过,中间的隔阂也尽消失了。叶秉君看着立清的睡颜,漂浮了几个月的心思落定了般,有种不同的踏实感。比起看硬照视频,还是真实的,没有PS、没有打光的脸更让她心动。
两人间有种静谧祥和的气流在病房中流动着,虽然一个睡着,仔细听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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