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来。
她不由得眼睛一红,奔过去,握着小姐冰凉的手道:“小姐,你生茉莉的气跑了,茉莉再也不和你顶嘴,再也不和你斗气了。”
燕唯儿见她感情真挚,毫不做作,心内一暖:“我没有生你的气,好茉莉。”她几曾得过这般关怀和友情,以前就连她那些同个父亲的亲姐姐们,也践踏她,看不起她。
茉莉这才破啼为笑:“你真的没生茉莉的气吗?小姐,以后茉莉都和你站同一阵线了,你别扔下茉莉跑掉。”她始终认为是自己帮着少主说话,把小姐气跑,是以急急保证要和小姐站同一阵线。
季连别诺真是哭笑不得,这两个小丫头,才好一会儿功夫就搞成了联盟,还同一阵线,也不知道要对付谁,听起来自己倒像是敌方阵营。
燕唯儿亲亲热热拉起茉莉的手道:“好茉莉,走,回房去。”
她正要大方舍弃季连别诺,耀武扬威回房间,却被季连别诺拉了回来:“你的房间在这边。”不等她抗议,便将她推了进去。
季连别诺哪里肯犯同样的错,起先就碍着大家的面,因为没有正式成亲,不好将燕唯儿收进房中,才让她溜掉。现在发生这样的大事,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况且大家谁不是心知肚明,那是少主的女人,这还有什么可说的。茉莉倒也懂事,赶紧回房舒了口气,只要小姐回来,她便安了心,哪里还管她住在哪个房间。
一场逃跑有惊无险地结束,燕唯儿狼狈不堪。
季连别诺关上房门,弯身将玉佩系在她的腰间:“记着,别弄丢了。”又将玉佩翻过来给她看:“这里有我季连别诺的名字。”
燕唯儿一看,果然有他的名字:“你拿回去,我不要你的玉佩。”隐隐觉得收了他这个刻有名字的玉佩,非常不对,仿佛是收了他这个人一样。
季连别诺按着她就要取下玉佩的手:“你必须戴着,并且不能离身。”命令着,却听来那么顺耳。
燕唯儿不再坚持,就那么任那玉佩随身挂在腰间。她折腾了一夜,早已疲倦:“我回房睡觉去了,很困。”
“你还知道困?”季连别诺故意板着脸:“那么多人三更半夜被你闹得鸡飞狗跳。”见她向门外走去,不由分说,一把搂过,轻放到床上。
“我没有匕首。”燕唯儿抗议。
季连别诺替她脱了鞋,将桌上的一把长剑放到床中间:“这下好了吧!”没好气的声音,真把他看扁了,以为他是多不堪的人吗?
燕唯儿钻进被窝,打着呵欠道:“骗鬼呢,那么大把剑,我拖得出鞘吗?”她脑袋已经很不清醒,但居然用个拖字来表达愤慨。
季连别诺熄灯上榻,心想,这样就心安多了,不用总惊醒听屋外动静,防止她逃跑。
这是一个多不让人省心的女人。可是,越来越喜欢她,只要想到她逃掉,便心惊肉跳。
他不由自主去握她的小手,这样,就不会跑掉了。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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