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这不可能啊。
孙越大吸着凉气,对耳中听到的讯息深感怀疑。
连未死的郑勇都进了极乐门,死后七年的张文磊怎么可能才去排队呢?
还是说,他之前在阴间暂居了七年整才想好去投胎?
“怎么了吗?”苏云见他不说话,便催促起来。
尴尬的孙越只得扯嘴尬笑着瞎说:“没事,就是心血来潮。”
他是感觉对话进行不下去了,本是想要打个招呼就开溜,不想这时候张文辉却端着茶水走了出来。
“久等了。”他说着,将茶杯强递了过来,孙越不好推辞,便只好顺手接过。
本来他是不口渴的,可接过杯子不动口又不礼貌,再者他周围也没有茶几能放下,就只好抿了两口茶。
这一抿,孙越的两撇眉毛都快挤到一块了,一种又腥又臭的恶心味弄得他禁不住想吐。
这会他站起来将茶杯放到了窗台上,他含着那口茶水难以下咽,便想假装上个厕所全部吐掉。
他指指后方的卫生间,示意内急便溜了进去,一进门,他立刻对着洗手台呕了出来。
这特么是什么茶啊?恶心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味道太怪的缘故,他这会折腾的脑门都开始冒汗了。拧开自来水冲了冲嘴,他决定出去就马上走人,反正答应张文磊的话已经捎到了。
朝门把手的方向迈着步,他开始感觉路越来越长,这种既视感不仅让他想起在极乐门前陷入鬼打墙的事。
而在接着,他又开始感到眼前的物品分裂出了两到三个,空气似乎也扭曲了,宿醉一般的眩晕席卷到了他的全身,没一会,他意识一黑,就倒地不起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晚,朝窗户看去,甚至能看到高挂的月亮。
“嘶。”看到月亮的瞬间,孙越的头脑就清醒了过来。
他最后的记忆是处设计憋屈的卫生间,别说抬头看月了,就连窗户都没有,那这月亮……
忙站起身来四处打量,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因为天黑,他看不清室内的布置,不过借着窗户透过来的月光判断,这应该是间小卧室。
是张文辉他们把我带过来的吗?不过我为什么会突然昏倒?
扶着脑袋,他下床穿上鞋,打算出去问问。
走到门前,他顺手掰开了电灯开关,灯一亮他就吓得一个激灵,只见扒了几层木皮的门上居然贴着一张挂血的软皮面具,愣一看像是张人脸皮一样。
“我靠!”
退后了几步,他拍着胸脯缓着情绪,顺带借着光亮打量了一圈室内。
这一打量,孙越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刚才住过的床下居然凌乱的垂着几个假手,被子上也都是青一块红一块的恶心脏圈,在看地下,几米就有一只蟑螂在迅速的爬动。
“呕……”
光是看着,他都要吐了。这日了狗的破屋子,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呆了,转过身他就去扭身前的门把,却不想这时门把忽然变成了一只渗着血的人手,它反手一把就抓住了孙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