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天呢?有人来过吗?”
温初依旧是摇头,“昨天上午我先光顾了您店里,然后去自来水公司交了些水费,回家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出门了。”
温初答话时虽然眼中闪着恐惧,可就神态来说,却很自然,并不像是假装的。
孙越念书的这几年也没少交际过爱慕虚荣的人,他多少能观察出个规律,说谎的人表面再自然,眼睛啊、嘴啊,多少也会不自然的抽搐一下。
而温初这话说下来却是一气呵成,依他来看,现在这事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温初撒谎成瘾,已经自然到让人辨认不出是在说谎的地步,另一种则是温初全部实话实说,问题出在她身边的某人身上。
他姑且排除掉第一种可能,继续往下问道:“那好,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最好是知道你男朋友出了车祸的人。”
“这……没有,我不是那种爱勾心斗角的人。”
“但不排除有人嫉妒你是不是?知道你男朋友出事的大概有多少人?”
温初愣了下,摇摇头说:“谁也不知道,我没和任何人说,要说知道的……就只有郑勇的家人和孙掌柜的您了。”
她话音落了,便接前话问起:“难道您的意思是,这些灵异现象是我身边的人为了吓唬我故意做的?”
“嗯。”孙越点点头,“很有这种可能,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屋里的这些血全部都是羊血,你觉得什么情况下屋里会出现一大滩羊血?很显然是有人刻意洒的。”
温初皱着细长的柳眉思考了一会,接着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我没有邀任何人到我家的,而且锁头也没坏,别人不可能进来的,能进来的除非……除非是郑勇的魂魄!那张纸条也说明他是郑勇了,肯定是他不想放过我,想让我陪他一块去死。”
说着,温初就坐在床上抹起眼泪来。
听着嘤嘤啜泣的女声,孙越多少感到有些心烦,轻声咂舌着,他忍不住针对二人的关系问起话来:“温小姐,我就这么说吧,你和郑勇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真的在交往吗?听你的口气,怎么好像他和你有多大的仇一样,什么叫他要拉着你一块死。”
要说这二人的关系,疑点可不是一星半点,合影不自然,昵称过于刻板,她刚才确实称他为郑勇,而不是小勇或者小郑之类的爱称。
通常在这种气氛下,没人会刻意想到更正平时叫惯了的昵称,可能性也就只有平时她就是这么称呼郑勇的。
这种生硬的称呼和她那过度的后怕,作为情侣来说显然十分不正常。
“我……”这会温初垂下脑袋,神色犹豫的叹了口气。
她用拳头攥着衣角,小嘴抿在一块似是勾起了什么难言的记忆似的不愿意说出口。
“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半响后,温初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总算缓缓的点了点头:“好,孙掌柜的,我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我希望你听后能打消对我的怀疑,以及确切的帮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