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还握有重兵!”
白决见到贤亲王这副模样,不由想,人本因逍遥自在,过闲云野鹤,这才符其人气质,无奈生在帝王之家。见其离自己远了,在看着那疲倦的背影,心下无奈更甚。
那人自以为风轻云淡言完,己不惹相看,“原是这般,可王爷你可以用她的钗伤我,就说我帮你拦下后她伤了我也是可以的。”像是这样如此伤身之事,就因我等卑鄙之人所为,爷这般贵重若是有事,府中人谁护?
“我伤比你受伤更有信服力不是吗?再者若是她言与我私会,失心疯和这伤痕便是最好的罪证。”贤亲王回首望向身后白决,心下轻松了不少,内心澎湃如浪,暗自祈祷。
目落远处诸山,薄雾缭绕山头,暗暗不知处,叹息焉,步履再起。路上无人过,只得两人相行,心中萧瑟谁知?贤亲王急促道:“赶些时间,早点到达太后处,天色更暗了。”
此时,宁寿宫。
太后卧在榻上批阅着边关传上来的八百里加急,良久之后。太后的金丝护甲忽便掉落了一只下来,太后慢慢蹲了下来,轻轻拾起掉落在地的金丝护甲,对着迎面走来奉茶的李嬷嬷道:“额.....青帝国已经开始集结重兵去了楚州支援来氏!看来郑氏的决定是对了,便是青帝国皇帝再有何不甘,他也依旧是来氏手中的一枚棋子,连一名持棋人都算不上!”
太后接过由李嬷嬷递上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下,盖上茶杯,对着榻上的一叠十分厚的奏折道:“美菱,哀家已经派出那么多军队去寻皇帝了,为什么皇帝还是没有找到,他是不是......”太后未将话说完,浓妆艳抹的眼角之下轻轻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使眼角处的浓妆渐渐淡了下来。
“主子,您瞧您!又哭了,要是皇上和福主子知道主子这么关心他们,他们一定会伤心的!”说着,李嬷嬷走近了太后,拿着手中的丝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太后的眼角,然后轻轻拍着太后的脊背道:“主子,如今您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要是你再这么劳累下去,这可怎么是好?”
太后握住李嬷嬷的手,慢慢抚过了李嬷嬷那长满老茧的手,淡淡道:“美菱,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陪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真是对不起你呀!我此生最对不起的便是昱哥哥和舒姐姐,其次便是翠玲。阿昱和舒姐姐死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正儿,如今他是生是死,我竟全然不知。翠玲帮了我那么多,她在死的时候,死在我跟前,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真是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你!”说着,太后借势跪倒了下去。
见状,李嬷嬷忙扶起了太后,“主子,这可千万使不得呀!你是太后娘娘,是贺蒙帝国的母后皇太后,是当今圣上的母后,而美菱不过是一贱婢,值不得主子这样做!求求您,不要再这样做贱自己了。您应当想想二皇子,想想贺蒙帝国的未来,您可还记得当年启昱帝临终的时候和您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