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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破手指,挤出几滴血滴在蛊王头上。
青紫的虫身顿时变成紫红,蛊王蠕动两下,透过薄薄的皮层,能看到它所有的力气都往上涌。
噗噜,噗噜。
接连两下,蛊王吐出了两颗白色的囊球。
囊球有花生米大小,好像还是活的。
安王用镊子将囊球轻轻夹起来,放在两个瓶子里,盖好。
这才递给身边人道,“你亲自去,分别将这个放到西羌人喝的水里。”
蛊王吐出来的囊球是个包裹着顶级蛊幼虫的卵,一个囊球里面差不多有一百只这样的幼虫,两个囊球,足够过来的这些西羌人用。
西羌人喝了带蛊幼虫的水,只要一用内力,就会催生顶级蛊的生长,用不了半个月幼虫便能侵蚀他们的五脏六腑,整个人像生了大病似的有气无力,都不会活太久。
最关键的是,这种幼虫在侵蚀掉一个人之后,还会自己爬出来,寻找另一个载体。
除非用火烧,否则它们将生生不息。
最后,这帮西羌人将把蛊虫带回西羌,西羌人会在不知不觉中一个接一个死去。
所谓蛊王,不是说它的毒性有多强,而是它能够杀人于无形。
……
西羌驿馆。
浑身疼痛的晏孜得知揍他的竟然是南理人,将师父叫到跟前,问师父可有什么办法能为自己出这口气。
巫师沉吟片刻,对晏孜道:“修理几个南理人很简单,但是再过几天就是大齐的立储大典,只怕在这之前不管出点什么事,都将惊动大齐朝廷。万一事情不严密被大齐人发现端倪,大齐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就像公主典仪那天的南理人下场一样。要照为师说,不如等立储大典之后,在南理人回去的路上截住他们,到时候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为师都帮你,你觉得呢?”
阿古鲁舒了一口气。
他是真担心劝不住这个侄子。
尽管他自己也是个暴脾气,但好歹他还懂得等一等,时机合适了才能更有机会将对方杀死。
但是侄子不懂,年龄太小的结果就是沉不住气,恨不得有仇当场报,不报不是人。
谢天谢地巫师没有给侄子拱火,而是分析利弊,条理清晰。
“皇子可别忘了,”巫师压低了声音,对晏孜道:“咱们来大齐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那张图。我们在大齐这么多年的布局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不能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节外生枝啊。”
一句话提醒了阿古鲁和晏孜。
细作营那边早就信鸽传书,这几天就该闹出点大事来了,将兵力和目光吸引过去一些,会极大的缓解京城这边给到他们身上的压力。
到时候他们趁京中松懈,伺机去偷藏宝图,实在偷不到,也要想办法销毁,绝不能让其他人得了去。
至于南理人,等着吧,有他们跪在脚下哭爹喊娘的时候。
……
外面的波云诡谲,小嘉宝儿什么也不知道。
天气寒冷,按理说鸟雀早该南飞,偏偏凤阳宫的上空飞来了各种各样的鸟雀。
萱草带着一众宫女,在一旁看着公主微笑。
自家的小公主怎么看怎么让人喜爱。
没看见就连鸟儿们见到她都愿意留下来叫上两声,像是在为公主唱歌一样,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