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府下人忙着去拉架,付氏却依旧呆呆愣愣的,只盯着崔之帆。
崔之帆接着念,念一件,付氏说出一件的出处,难为她记性这么好,一件都没弄错。
就连她送回娘家做了弟媳嫁妆的那些东西也大多追了回来,只除了两件被她爹拿去送人的,大皇子做主,用钱做了补偿。
毛御史记得不亦乐乎。
前面那个弹劾崔之帆的御史已经被皇上发配到边远地方去做官,剩下这些人都知道崔之帆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没事不要招惹他。
今天是大皇子暗示他跟来的,没想到啊,还能帮崔之帆大人讨个公道。
这下,他在皇上面前该露脸了。
东乡伯府大门前的马车里,车窗掀起一点点帘子,嘉宝儿抱着老狐狸,正对着付氏指指点点。
老狐狸伸出手指,指尖上隐隐有白雾流动。
每当老狐狸念念有词,指尖上的白雾便迅速转动,然后对着付氏一点,那白雾像一支白箭,刷的便冲向了付氏,瞬间附着在付氏身上。
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付氏一次比一次更“坦率”的言语。
这“坦率”把东乡伯府扒了个底朝天。
根据她提供的线索,楚氏的嫁妆几乎都找了回来,只有很少一部分没找回来的也都有了出处。
“楚氏这个贱人,只留了这些个没用的东西,我翻遍府邸都没搜出她那些金银陪嫁都去了哪里。还有那些个庄子铺子,我派人去接收,那里面的人竟然让我拿契书看看,否则就不认我。混账,一群混账。”
付氏站在大门口,叉腰撸袖,喋喋不休。
“楚氏死了,她留下的两个孽障还没死呢。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在我眼前扎我的眼珠子,我得弄死他们,只要他们死了,这府里的一切就都是我的孩儿的了。要不是那小子逃的快,我早就想办法将他毒死了,”她的手指向崔之帆,“可惜啊,那小子心眼太多,让他给活了下来,还活成了气候了。没弄死他,那就弄死她......”她的手指又从崔之帆身上慢慢移到崔惠娘身上。
“那就弄死她,将她弄到庄子上去,那里缺医少药,随便一场风寒都能要了人命。结果她在庄子上那么长时间都没病过,她可真能活,竟然活到了及笄。那怎么能行?我让人把她诓出去,把她推下悬崖,人不知鬼不觉,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说她自己离家出走了,哈哈哈,还真有人信。哈哈哈,太好了,那楚氏死了,留下的两个孩儿只剩下儿子了,儿子还因为他妹妹的事与伯爷结了疙瘩,这辈子都解不开,多好,多好......”
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有毛御史反应最快,赶紧吩咐手下将刚才的话全部记下来。
一个字都不能落下。
这可是最直接的呈堂证供,是凶手自己说的,都没审问她,她自己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竹筒倒豆子,说了个一清二楚。
今天,好邪门啊。
毛御史一边记一边偷偷向四处拱了拱手。
若说没有楚氏的魂灵在周围护佑自己的孩子,打死他都不信。
付氏说话的时候,崔之盛和辛氏琯娘忙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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