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玄木与老先生喝的醉醺醺的。
这时候,老先生面红耳赤的有些意识模糊,一番半醉半醒的样子,自墙上取下一幅画。
画上画的是一匹通体发白的白马,玄木并不识得此马,只看到在画卷的一侧书写着‘韩干画照夜白’六字。
“老先生,学生可不懂这画。你若是拿与我,也是暴殄天物。”玄木苦笑着解释道。
“这话时韩干所画,画中之马是玄宗皇帝的坐骑。名唤照夜白。”老先生仿佛自顾自的说着。
“哦,这是玄宗皇帝的坐骑,这倒是学生没有想到的。莫非这画中有故事?”玄木闻言,惊奇的问道。
“故事倒是有,我先得给你说说这韩干。玄宗时期两个名画巨匠,一个是戴嵩,另一个就是这韩干。当时文人皆赞‘韩马戴牛’。这韩干之所以能当得如此高赞,皆因为一句话,什么话呢?——陛下内厩之马皆臣之师也。此话何意?这是当年韩干对玄宗皇帝所言,至于何意,明显之极。可能俗人不懂一马竟能为人之师,以为是韩干奉承之言。你不同,相信你能理解其中之意。既然你要问道,我便点化你道为何意。内厩之马皆为师,天地自然皆为道。韩干之成就在于师马效马,如道之所言,道法自然,天地自然便是道。”老先生深情的讲述了一番大道理。
初始玄木以为是明白了大道,却在现在看来,那只是自幽径走到了小路之处。不由感慨万千的说道:“谢谢先生指点,这才是真正的大道啊!”
“无妨,既然你我有缘,这画便送予你了。也让你时刻铭记,道法自然四字。”老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将画卷了起来,递给玄木。
如果玄木不知道此画是当时名家韩干之画,即便是知道了。如果他不知道韩干名气之盛,此时他可能会接下这一副画。
但,现在他知道了。他不敢接下这照夜白的画。面色拘谨的说道:“不,先生。此画如此贵重。学生不敢收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叫你收下,你便收下就是。老夫已经年迈,时日无多,留下此画也无意义。既然此画与你有缘,给你便是。”
“这……,你这叫学生情何以堪呐?”
“你再啰嗦,再啰嗦以后就不要来了。”
“好好好,学生收下便是。先生可千万不要将学生拒之门外。”玄木听说不见他了,心中着急连忙答应着。毕竟他也跟着老者读书有个多月的时间,再加上他本来就已经将对禾国老者的感情想要在这老先生的身上续下去。自然不忍心让老先生伤心,便遵从了老先生的意思,略带愧疚的收下了那副画。
回到小院里,玄木再次盘膝坐下,口中喃喃道:“师傅说,修行之后便是悟道。今番下山,行也修了,道也悟了。真是不可思议啊!本来还以为悟道很难,原来只要有心胸、有见识的前辈指点一下,便可自行明悟了。明日去听讲之后是该去茶馆听一些大唐轶事了。毕竟道不可能自己跑到我的脑海中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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