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先向对方道歉,赶紧把这件事混过去再说。
须臾,她从浴室出来之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口,发现房门半掩着,于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借着夜灯照出来的光线,能看到傅正南安静地躺在折叠沙发上,似乎睡得很沉。她坐在沙发床的边缘,深情地凝视着他的睡颜。
睡眠中的男人,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之上,投射出漂亮的扇形的形状。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使他的五官看上去更显深邃。
她在心中暗想,能够嫁给长得帅心肠好的老公,真是此生最幸福的事情。正因如此,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让他赶紧好起来!
鬼使神差般地,她将手伸向男人的双颊,想要轻抚他英俊的脸庞。就在这时,傅正南突然拽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男人熟悉的气息一下子飘入鼻腔,她的脑子嗡地一下木了,完全放弃了挣扎,乖巧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女人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
宋清雨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两人唇瓣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公分,吸进去的每一丝空气里,都沾染了男人的味道。
一瞬间,胸腔里的那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的厉害,像是有无数的鼓手在擂鼓一般。
她心悸到有些承受不住,暗自腹诽,幸亏他还没睡醒,现在逃离还来得及。
然而,她刚准备起身,沉睡中的男人突然收紧了搭在她腰间的手臂。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四片唇瓣竟然准确无误地贴合在一起。
她的双眼瞪得溜圆,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大脑里忽然一片空白。
不知傅正南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地嘬了一口,随后移开双唇,闭着眼睛说了句:“老婆,早安。”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急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拽了拽睡衣,结结巴巴地说:“早、早安。”
傅正南暧昧地摸了一下唇角,坏笑道:“这种叫醒方式挺不错的。”
话音一落,她的脸红得就快滴出血来,只想赶紧逃离这尴尬的局面,可是她刚站起身,就听见男人说了一句:“老婆,昨晚没来得及按摩和针灸,今早补上好不好?”
这话倒是提醒了她,昨晚喝醉之后直接睡了过去,打乱了每天按摩的计划,确实应该赶紧补上,以免影响治疗效果。
她重新坐回到沙发床上,轻声说:“按摩可以,但是针灸学了没多久,我还不敢在你身上用针。”
听到这话,男人的嘴角不由弯起,笑意在俊脸上扩散开来,“不要紧,我想早点儿好起来,这样就可以保护你了。”
原来,他坚持治疗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做一个能保护她的男人。这种不着痕迹的温柔再次令她动容,一丝暖意在女人的心房里漾起一片小小的涟漪。
“正南,你坐好,我要开始按摩了。”
刚说完,她就撸起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等男人准备好之后,认真地在他的双腿上按摩起来。
然而,按了没几下,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昨夜那些大胆的举动,脸上不禁一阵红白交错。
之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向他道歉,结果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种花痴程度,几乎跟十几岁的追星少女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傅正南刚睡醒就来调.戏自己,显然是对车上发生的事情产生了误会,自动把她当成一个好色的女人。
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会不会在心里嘲笑她?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正南,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情?”
闻言,男人的唇角淡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答反问:“什么算不恰当?”
她抬起晶亮的眼眸,看到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又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的酒品不好,喝完酒会做出很多奇怪的事,我担心昨晚影响到你。”
傅正南有几秒钟没有说话,强忍住心中的狂喜,不敢大笑出声,真是险些憋到内伤。
小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尤其是这种嘴硬的作风,简直软萌又有趣。能做到心地善良已经很可贵了,时不常还会展现出一点儿机灵和小狡猾的特质,这样聪明又灵动的女人真是令人着迷。
他大胆的设想,要是能拥有一种特异功能,把她缩小后随时带在身边就好了,这样就能每分每秒都见到她。
然而,她并不知道傅正南此时的心里活动,只是见他半天不吭声,以为他对自己的举动相当介怀,于是怯怯地问:“我昨晚真的很过分?”
男人马上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暧昧地说:“很好,我很喜欢。”
什么叫很喜欢?
他的意思是喜欢自己主动勾.引他?既对他献吻,又做好了献身的打算?
上帝啊!世间还有比这个更丢人的事情么?
此刻,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整个小脸早已羞得红霞漫天飞。
傅正南似乎还嫌她不够脸疼,随后补充了一句:“喝酒还是很伤身的,其实昨晚那些事,清醒的时候也能做。”
这句话让她听得着实牙痒,当即赏了他一记冷眼。
本来,为了掩饰尴尬,终于想到“酒品不好”这个借口,可是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
她真想问问傅正南,总用智商碾压自己的老婆,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深知要是两人斗嘴的话,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她只好乖乖地继续给他按摩,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眼见目的达成,男人得意地一勾唇,明媚的笑意在俊脸上扩散开来。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谁?”傅正南敛起笑意,沉声问道。
“少爷,是我。”
她也听出了赵树的声音,连忙抬步向前去为他开门。
房门开启后,赵树礼貌地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到傅正南的跟前。
她以为两人有事要谈,转身说了一句:“你俩先聊,我出去了。”
“清雨,你还没给我针灸呢!”傅正南的话让她停住了脚步。
赵树怔了怔,马上反应过来,少爷这是在拿自己当试验品。
“少爷,我觉得针”
可惜,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傅正南打断了,只听他柔声说:“老婆,你快过来呀。”
方才,女人一直觉得惴惴不安,生怕把他扎坏了,因为她见识过针灸的厉害,万一不留神扎错了穴位,毁掉了他的康复机会,那这个罪过就太大了。
但是傅正南如此坚持,肯定也是想尽快把腿治好,若是自己临阵退缩,同样会让他心里不痛快。
思来想去,她还是取出银针,对准了穴位,在他的腿上扎了下去。
整个过程中,赵树的眉头皱得很紧,女人则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上的银针,唯有傅正南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仿佛正在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正南,我弄好了。”她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收好银针。
男人的俊脸上依旧是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颇为淡定地说:“我相信你的手艺。”
听到这话,她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浅笑着没再吭声。
赵树无奈地摇摇头,一声叹息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少爷对少奶奶的宠爱程度,越来越超乎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