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傅正南温润的嗓音就像羽毛划在心湖上,漾起无数的波纹。
她听后顿觉心底一软,脸上有了笑意,柔声答道:“没有不开心的事情。”
傅正南的长臂向前一伸,手心向上,朝她勾了勾手指。
女人立马会意,将她柔软的小手轻放在男人的大掌上,他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轻柔缓慢,既是安抚也是内心渴望的驱使。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好不好?”傅正南的声音醇厚低沉,像是大提琴上的颤音,甚至还带了点儿乞求的意味。
她的心也随着对方的声音颤了颤,面对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愈发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对他造成的伤害。
静默了片刻,她涩意地撩唇干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遇到点儿小麻烦而已,我可以解决,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解决不了的话,我会告诉你。”
傅正南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答了个字:“好。”
这时,她才想起,由于整晚心神不宁,居然忘了给傅正南按摩,连忙说:“正南,今晚还没按摩呢。”
男人也没多言,用双臂支撑着身体坐到了床上。整个按摩过程中,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显得并不热络,似乎双方都处于低气压的状态中。
按摩完毕,两人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一想到身体已经不完整了,她就无比的厌恶自己,下意识地往床边挪了挪,拉开了跟对方的距离。
傅正南一直睁着眼睛,那双如深海般暗沉的黑眸,仿佛笼罩着一层寒烟,浓得像是化不开的墨汁。
城中一处隐蔽的房子里。
屋里只有一盏小台灯,照射出暖黄色的光,幽暗的光线与黑夜交织着,营造出一种神秘诡谲的气氛。
两个神秘的男人隐匿在阴影中,压低声音说着什么。其中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约莫二十多岁的模样。另外一个是个中年人,鬓角处有几根白发,表情更加凝重肃然。
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震荡在胸腔里,透着一股寒意,“傅氏有什么动静?”
“傅正北刚刚花188亿拍下了城郊那块地,不过据说不能商用,只能做公益、建公园或者给政府,傅氏这回一定赔大发了。”年轻男人勾了勾唇角,说出的话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闻言,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冷意的讥讽,嗤笑道:“傅正北真是个废物,用那么多钱买了一块儿不值钱的地。”
年轻男人冷嗤一声,应和道:“可不是嘛。只是没想到,傅正南敢接手这个烂摊子,虽然目前来看是亏了一百多个亿,但是以后会成什么样还不知道。”
说完这话,他紧紧盯着中年男人,静待他对这件事情发表看法。
中年男人拧眉沉思了片刻,漆黑的眸子一闪,有一道暗芒自眼底划过,冷嗤一声:“傅正南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现在看不见也走不了,居然还不想离开傅氏。”
“他一向诡计多端。”年轻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也寒了几分。
“这个男人不容小觑,一定要盯紧他。”中年男人的话重重的落下,语气十分笃定。
“好。”年轻男人紧皱着眉头,顿了几秒,沉声说,“傅正南不光盯着公司,对身边人也很关注,根据调查,他对自己的老婆宋清雨很是宠爱。”
中年男人扯了扯嘴角,撩唇邪哼,“是嘛?我看傅正北对这个女人更感兴趣。”
说罢,他从兜里掏出一叠照片,递到对方面前。
年轻男人接过一看,照片上都是傅正北和宋清雨吃街游玩的画面,两个人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其中一张照片还拍到了男人将鱼丸串放在女人嘴边,下一张照片就看见她痛快地张开嘴咬掉一个鱼丸,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俩是一对关系亲密的情侣。
看完照片,年轻男人怔了怔,这个情况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从他收集的情报来看,傅正南对老婆很上心,既肯为她花钱,又愿意花时间陪她。可是,现在却看见傅正北跟女人走在一起,这一家子的关系实在太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年轻男人不解的问道。
中年男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声音沉凝了一些,吩咐道:“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很重要,你要多留意她。”
对方点了点头,应了一句:“我知道。”
“关于宋清雨的情况,你还查到什么?”
“那个女人是宋家从福利院里领回来的,结果被收养没多久,养母就生下了一个女儿,她因此而失宠了。本来还有个未婚夫,也被妹妹抢走了。后来因为傅老爷子曾指定她跟傅正南成婚,所以,宋清雨就嫁入了傅家。”
中年男人的目光沉了沉,追问道:“宋家是什么情况?”
“宋家的经济来源全靠她的养父,虽然经营着一家工厂,但是也赚不了多少钱。这么多年,养母都把宋清雨当成佣人一样。她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广告公司工作,不过收入很一般,也没什么存款,是个挺普通的人,对于傅家来说应该没什么帮助。”
听完这番话,中年男人的眉头蹙了蹙,眼神如看不见底的深潭,幽暗深邃,令人难以琢磨。
死一般的沉默之后,他邪肆地扬了扬眉,冷厉着声音说:“那就去查查,为何傅老爷子要让傅正南娶她。”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宋清雨每日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睡觉的时候也处于浅眠的状态,就怕戴着面具的男人再来找她。
万幸的是,那个人渣再也没有出现过,此事更加印证了她的结论:傅正北就是面具男。
莫非他真的良心发现,想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下一秒,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正所谓“本性难移”,傅正北不可能从一个浪荡公子变成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