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两样东西,展昭仔细看,就见是一把古剑和一把古刀,一看就是好东西,古朴凝重。
“这里据说买卖大量的仿品,但是锦堂找人鉴定过了。”白允文开口,“都是真品!”
“真品?”展昭拿着那把明显的古刀翻来覆去看,“青铜的,这像是唐代以前的宝贝啊。”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汉末的。”白允文来了一句,惊得展昭赶紧将刀放下,“明朝之前的就是国宝没人敢动了,这廉桐里不要命了,在这里倒卖古董?!”
“他似乎说都是高仿品,而且卖的价格也并不是非常贵。”展启天摇头,“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比较缺钱,或者是另有意图。毕竟是老相识了,所以想来看看,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说,但是违法犯罪要不得吧。”
“这倒是。”展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总觉得这案子错综复杂,似乎总有什么地方很不合常理。
“昭。”展启天轻轻戳了戳展昭,小声问,“玉堂最近心情怎么样?”
“啊?”展昭愣了愣。
白允文将刀放回了车里,对展启天道,“你们聊,我进去看看都卖的什么。”说完,快步走了。
展启天笑着摇头,“真是……明明自己最想知道。”
“哦……某些地方真是遗传力量大啊,和小白一模一样的别扭性格。”展昭感慨。
“玉堂还在生我们的气?”展启天忍不住问。
“也不是生气啦,只是想不明白,你们又不肯说实话,他可能有些急!”展昭也说得无奈,“爸,你们为什么宁可让大哥失去记忆,也不让他想起来啊?”
展启天不说话,良久才轻叹了口气,“昭我问你,你要是在外面受了伤,会不会第一时间通知我跟你妈?”
展昭摇头,“才不,会被念死。”
“只是怕你妈念?”
……展昭搔了搔头,“不想你们担心么。”
“小孩子是习惯于向大人撒娇的,不撒娇宁可隐瞒伤情,只有一个原因,不想对方担心。”展启天拍了拍展昭的肩膀,“你觉得我和你白叔叔会没有分寸到乱来么?实在是现在不是时候解释。”
展昭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的。
正这个时候,就见白玉堂快步走了出来,吩咐人四下查找,手上则是拿着一杆形状古怪的自制狙击枪。
“真的找到了?”展昭还真有些意外,“有凶手蠢到将凶器就这样直接放在家里?”
白玉堂将枪装入证物箱里头,“廉浅忠不在房间里头,我问了廉桐里,说是刚刚还在的,后来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而且对着后面的窗户开着……可能是从那儿跑了。”
“不对劲啊!”展昭大摇其头,“如果枪真的是廉浅忠的,他大可以说枪弄丢了,或者有人入室抢劫抢走,后来又被他找到,廉浅义的受伤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净的。可现在他这么一逃跑,就变成了畏罪潜逃,罪名可就落实了啊!”
白玉堂点头,打电话给刑警队那里,让他们全城通缉廉浅忠,通知出入境管理部门,严查所有出境人员,因为廉浅忠有小型飞机架势证,他很有可能架势私人飞机逃离,所以要各大机场严格监视。
这时候,白允文也走了出来。
“怎么样?”展启天问他,“卖的是真是假呢?”
“真品和赝品相互参杂着在卖呢。”白允文说着,耸耸肩,“不过有一些顾客都是国际炒家,很多都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叹气。
白玉堂打电话给包拯,问他,“廉桐里涉嫌倒卖文物,要不要也把他抓起来?”
包拯愣了愣后,回了一句,“公事公办吧。”
……于是,一干人等基本都被带去警局了,这案子变得很大,涉及的面也太广,白玉堂觉得可能会有上级文化部门的人来调查真伪,进行鉴定之后再决定是否起诉。
展昭站在原地看着忙碌地收集这宝贝的警员们,突然问,“对了,那位廉夫人和小少爷呢?”
白玉堂找来了廉家的佣人问了问,答案是——出国度假去了。
“不对啊。”展昭惊讶,“是走得巧还是走得匆忙?”
白玉堂望了望天,这廉桐里一家究竟在搞什么鬼?立刻打电话让蒋平查那对母子去哪儿了。
“觉不觉得奇怪?”这时候,展启天突然问了一句,还想再说,一旁白允文拍了拍他,“接下来就不是我们管的范畴了,留给警察吧。”说着,进了车子,展启天无奈地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进入了车子。
车头调转后,白允文要开车窗看白玉堂,“给你妈打电话别忘了,你个不肖子!”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不肖子……
人走了,展昭接着展启天的话问,“觉不觉得不对?”
“这家人好像急着想认罪,急着想坐牢似的,叫人觉得不可思议!”白玉堂冷笑了一声,“这古董是前不久刚刚开始卖的,再傻的人,也知道宝贝要地下交易的吧,明目张胆摆放在院子里卖,还卖给警察的哥哥……他可能真的非常非常想被我们抓住。”
展昭听到这里,笑了,“警局对于一个犯人来说,有什么吸引力呢?”
“肯定不是伙食。”白玉堂开了句玩笑,展昭摇头。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头都蹦出了一个念头来——留在警局,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