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队长。”廉桐里走到沙发边,落座前先跟白玉堂握手,“久仰大名。”
“廉先生。”白玉堂站起来跟廉桐里握手。
“叫伯父就行了,我和你爸、包局都是老相识了,还有展大法官。”老头年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至少比起包拯和白允文来,要老了很多。
白玉堂笑了笑并没接话,展昭有些无奈……
自从上次白锦堂的事情后,白玉堂似乎是和白允文赌气,再没回过家。展昭知道,白玉堂现在很难判断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且他怀疑白允文害过白锦堂。以他的性子和对白锦堂的感情,可以肯定的是父子关系算是完了。不过在展昭看来,这正是白玉堂和白允文最相像的地方,执拗、偏执、说一不二。相比起来,这方面白锦堂倒是和他们不太像,若是论性格,白玉堂绝对是白允文的儿子,倒是白锦堂像别人家的。
展昭曾经多次怀疑过,所谓细节里有大文章,白锦堂表面上和白锦堂、白玉堂都很像,但是骨子里排除他的创伤后遗症,论本性是完全不像的!
白锦堂是个相当矛盾的人,他的本质倒还比较温和,但是创伤后遗症让他很暴戾,而多年艰辛的经历又让他变得冷酷……所以总的来说,将这些性格混合到一起再加上俊朗的外貌,大哥就变得相当之具有魅力的。
外加那么一点点的被害人的无辜……就更加美好了。强者背后的脆弱,总是很容易让人心动的。
展昭觉得自己又开始天马行空无法控制思绪了,就赶紧打住,回到了正题上面。
廉桐里跟白玉堂寒暄了几句后,就来和展昭握手,“展博士?哈哈!后生可畏啊。”
展昭微笑,“廉伯父太客气了。”
“唉。”廉桐里坐下,对秦鸥和洛天也礼貌地点头打招呼,边道,“我时常羡慕啊,允文和启天一武一文,如今接班人更是青出于蓝,更别说还有锦堂这样的人中龙凤,我拍马也赶不上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礼节性地笑了笑。
陈慧芬从佣人手上抱过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娃,他似乎刚刚睡醒,鼓着肉呼呼的腮帮子嘟着嘴迷迷糊糊看众人,展昭立刻眯起了眼睛,好想捏一下!
陈慧芬和廉浅忠都陪坐在一旁。慧芬忍不住说,“要是浅义在这里就好了,他也是念心理学的,不知道多崇拜展博士。”
“唉!”廉桐里皱了皱眉,不悦,“别提那个孽子!”
众人都一愣。
“爸爸。”廉浅忠给廉桐里打开参茶,“浅义还小,他说的都是气话,你别跟他较真。”
“他既然说了再不认我这老子,就别踏进我廉家的门!”廉桐里说着,咳嗽了起来,陈慧芬赶紧将孩子给保姆,伸手轻轻给他拍背。
众人都莫名觉得,廉桐里感觉怎么比实际年龄老了那么多呢?!
展昭端着茶杯喝的泰然自若,白玉堂在一旁没动声色,反正习惯了。洛天和秦鸥则是对视了一眼——展昭都灵异了!这也能看出来?!
“对了。”白玉堂等廉桐里咳嗽完,放下了茶杯问,“我们说说案情吧。”
“好。”廉桐里点头,示意廉浅忠代劳。
廉浅忠还没开口,就听门口一个佣人进来说,“老爷,小姐回来了。”
廉桐里皱眉一摆手,“知道了,我们这里再谈正经事,让她先回房去。”
“什么事情不能让我听啊。”廉桐里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来了一个穿得特别朋克的女生,鼻环耳环一样都不少,浓浓的烟熏妆,展昭和白玉堂莫名想到了当年的齐乐。
洛天和秦鸥忍不住一身鸡皮,真崇拜白玉堂竟能和展昭在一起生活而不会觉得毛骨悚然,甚至大多是时候还能制住展昭,队长果然不是凡人,展昭根本就是神棍!
廉桐里的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淑礼,爸爸在谈正经事。”陈慧芬跟她说。
“小妈。”廉淑礼却是挑起嘴角阴阳怪气地笑了,“怎么还叫爸爸啊……不是应该叫老公么?你这样莫不是要我教你大嫂?”
陈慧芬脸色一白,低头不语。
再看廉浅忠,端着杯子喝茶掩饰尴尬。
廉桐里的脸色更是难看。
“呵呵。”廉淑礼走了进来,看看白玉堂又看看展昭,突然一指白玉堂,“哦!我认识你,警察么!”
白玉堂一愣。
“开限量版跑车的超帅警察。”廉淑礼大大咧咧走过来往沙发上一坐,将打着铆钉的靴子架在了茶几上,靴子上的流苏还有牛仔裤上的大洞相得益彰。
“呵。”廉淑礼笑得有些痞,掏出烟点上,“我那些姐妹都说以后犯事最好能让你抓,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调戏你一把,不过可惜,听说你只管杀人的大案子。”
展昭眯起眼睛展现出笑容来,意义不明地对白玉堂一挑眉。
白玉堂低头喝茶——无妄之灾。
洛天和秦鸥莫名就想到若是阳阳和小易以后也做这种打扮——天哪,叛逆期的孩子太可怕了!
“混账!”廉桐里将手被子狠狠往茶几上一方,“给我滚回房里去!”
“不必啦。”廉淑礼叼着烟站起来,“我要去二哥那儿住几天,正好,你们忙你们的。”说完,上楼了。
廉桐里气得直喘气,一旁陈慧芬轻轻拍他的背,“孩子还小,别上火。”
白玉堂看展昭——要不然你来吧,这关系太乱了。
洛天和秦鸥则是完全不想说话,努力将思绪从儿子身上拉回来。
展昭欣然放下杯子,突然开口道,“那个打恐吓电话一直骚扰你的,应该不是外人。”
众人都一愣。
展昭则是笑了笑,“问问廉小姐就知道了。”
廉桐里皱起了眉头,一拍桌子,对廉浅忠说,“去把你妹妹带过来!”
廉浅忠狐疑地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陈慧芬,陈慧芬点点头。
这些细节都没逃过展昭的眼睛,洛天和秦鸥清楚地看到展昭伸起左手摸了摸下巴……对视一眼——又有好戏看了!
廉浅忠上了楼,没多久跑下来,“爸爸!小妹跳窗户跑了。”
“什么?!”
“没跑呢。”展昭突然开口,“在柜子里藏着。”
廉浅忠一愣,回身又上了楼,不久就拉着哈哈大笑的廉淑礼从楼上下来。
白玉堂看展昭——猫儿,行啊。
展昭微微一笑——我最近的课题正好是研究不良少男少女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