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比较陌生,代王开门一看,敲门的是一个跟榆木差不多大的青年,长相平凡憨厚。
代王仔细回想了一遍,确实没见过此人,带着疑惑问道:“你是谁?为何本寨主没印象?”
青年武者肩膀上佩戴有青色袖章,这是清风寨中层才能戴的,而就这么个中层,代王一点印象都没有。
青年武者急忙道:“寨主,我是沈石啊,寨子第一次招聘时招进来的。我被选上后,一直跟着左尊、右尊他们打下手呢,然后又去了藏书阁看书,今天才出来。”
看看系统,确实是沈石。
代王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沈石,很好。还有个人叫万年吧,他也是今天出来的?”
沈石?
万年?
盛世万年?
这也太他喵巧了。
代王问道:“说说怎么回事,又出什么大事了?”
沈石急道:“寨主,采石场那里,又来妖兽了,比上次还多!”
咣当!
第一反应人不是代王,而是倚楼听风雨。
代王给得影响记录是有画面,可没自己亲眼见到更震撼,他想去看看。
倚楼抓住沈石双臂道:“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快带我去看看,太不可思议了,连续三次大规模入侵,我得亲自见证历史!”
沈石有点懵圈,看向代王,后者淡淡道:“他是听雨报名记倚楼听风雨,是寨子的贵客。但他说的话不算,别听他的,把他当客人就好。”
沈石的性格与万年不一样,他更加老实,万年更加精明。
是寨子重点培养的两个青年才俊,是土生土长的青年才俊。
代王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焦急,我们去看看把。”
倚楼听风雨跟在后面,冷不丁冒出一句话:“那个沈石,来的是什么妖兽?”
沈石搔搔头道:“一品妖兽,啾啾鹿。”
代王呵呵笑道:“我猜就是这样,先是咩咩羊、然后嗷嗷牛、再后啾啾鹿。牛羊鹿都有了,下次一定就是猪了。”
三人来到采石场,一群啾啾鹿正在武者们的驱赶下向外走来。
一品素食妖兽,共同点为性情温顺,大家也不怕,不等代王吩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一群大概有两百只,够吃上很长时间了。
啾啾鹿体型跟咩咩羊差不多,一般会在悬崖峭壁间觅食,三者之间,啾啾鹿很难抓到,肉卖得贼贵。
倚楼听风雨尽心尽责,不同角度、不同光线、不同环境下记录了这个画面。
代王随手摘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懒洋洋道:“信不信,我们报上去,缥缈宗仍旧不会有任何动作。”
倚楼听风雨反问道:“其实,我很想知道,缥缈宗为什么会这样对你,这可是妖兽啊。”
代王换个姿势,躺在马背上说:“你就不要问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他不说话了,不知道想些什么。
快到广场时,他突然到:“送一只啾啾鹿去厨房,告诉长乐姐和李哥,我中午要吃鹿血。”
一说到吃,倚楼听风雨便忍不住口水直流。
清风寨的两个厨子手艺太好,比听雨楼的厨子厉害得多,是时候叫自己厨子来学习学习,否则吃惯了清风寨的饭,养刁了口味,再吃其他的吃不下怎么破?
倚楼贼兮兮道:“代兄,我能否派两个厨师来跟叶大师和李大师学习做菜?”
自己厨子做的味道其实不差,但相对清风寨两位大厨而言,就差得有点远。
况且,倚楼听风雨一直能吃出叶李夫妇的进步,这点是他家厨子不能比的。
代王笑吟吟看着他,眼神中精光乍现,仿佛看到一座移动提款机,已经很久没卖平安符了。
考虑片刻,他朗声道:“可以啊,不过你得问问长乐姐他们,我可做不了主,毕竟寨子里的人还有灵宠的饭,都是他们做,他们很可能没时间,如果他们不想干我也不能强迫,是吧。”
“如果你能说服长乐姐,我就同意,然后我们就可以谈谈关于贵厨来鄙寨学习的费用问题。”
倚楼听风雨一脸苦涩,这是明目张胆要贿赂啊,该死的清风寨!该死的厨子!该死的刁胃!
没事!
他现在有钱,还不少。
现在每个月的奖金哗哗哗流向口袋,有什么是小钱钱摆不平的?
如果有,就证明给得不到位。
老子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
倚楼听风雨一脸不在乎,伸手一掏,一把永福钱庄的银票攥在手里,假装不心疼道:“够不够?不够我这还有!”
代王一阵恍惚,那是一千两一张的,目测至少十张。
史诗技能:无影探云手发动。
唰唰唰!
一秒时间不到,倚楼听风雨手里的银票已经易主。
倚楼又又呆呆望着空无一物的手,表示这货有隐藏的霸占小钱钱属性,然后耳边出来魔性的声音。
“一张、两张、三张······”
代王很恶心的把食指伸到舌头上舔一下数一下,看得倚楼直反胃。
太他喵的恶心人了!
倚楼偏过头不看,又堵上耳朵不去听那魔性声音。
“一张、两张、三张······”
虽然堵上耳朵,可魔性声音仍旧透过缝隙入耳,十张银票要重数?
从小数学不及格吗?
还是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魔性声音依旧,不管不顾的数,仿佛要数到天荒地老。
倚楼越听越不对劲,他的银票是一万一万放的,一沓只有十张一万两,那二货怎么越输越多?
不对劲,难道我拿错了?
当听道某人念二十张时,他开始怀疑自我。
“停!”
倚楼急不可耐道:“你会不会数数?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他没有偏过头,没看到代王是怎么数的。
然而某人还在数,都数到快四十张了。
倚楼感觉不对劲,边转头边说:“你在数什么?”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冲破休息室的束缚直冲天际。
原来,代王没有数银票,而是数他随身携带的白纸,就是那个画平安符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