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送到军区,老社长一眼认出是“金豆豆”的工整钢笔字,争询军党委建议后,一声令下,把他喜爱的部下提成副师级,我通过组织手续,改金戈为军事干部。《命令》下来,战友们开起玩笑,说“豆蔻山冒出一位金司令”。
童晓波一走,周玉新被任命为集团军的政治委员,我提议王鹏阳顶了尚仲强的位置,钱秀峰接任了军政治部主任一职。大院里的人们私下议论纷纷,耿援朝不应该走,家有植物人的老母亲,儿子还个临时工,郭威两口子更不应该走,不说大家在一起相处多年的感情,调也是平调。自己心里比镜子还明,你有关系可以走,我绝对不会挽留你,留人留不住心。大家知道,你有金山一座单买不来后悔药!
“军长,耿副参谋长……”
“洪平,”亓国良放下电话,转身说,“援朝还没搬家,等他和强哥搬家一齐把家具送过去。咱们军长能忘了谁?自己从来舍不得花一分钱,把过节的礼物都寄去了。”
“军长,磨没磨辣椒酱?”
“玲玲在家。”徐志翔听我对洪平一说,提起装钱的纸箱,拉上他就走,刚好周玉新推门走进来,笑道:“志翔,取了钱还管送呢?”
“政委,徐秘书上班就吵吵着取钱,他想让洪经理犒劳他。”
文岩开口就笑,洪平大大方方地说:“文岩,我们俩谁跟谁?”
周玉新目送徐志翔和洪平出去关上门,可笑地从文岩手里接过一杯茶,呷了一口说:“志轩,郭威不好意思给你来电话,刚才电话里和我聊了半天。他说他不想要家具,没想到你能折成钱给了他,还说杨参谋长把过节的礼物转交他了,天琳留在军区当部长,他还去当师长。”说着,他把一张字条递过来,“这是他的新地址,你先收起来。”
“玉新,我这辈子不想跟他再交往,让他走他的阳关道去!”
一句话,我逗笑了周玉新,亓国良端起茶杯,笑得洒出了水,文岩抿着嘴唇,回到了秘书室。
实话实说,耿援朝走,是他的老首长点名要他,还私下答应了我的“放人条件”,如若不然,我绝对不会给尚仲强开绿灯的。郭威正好相反,杨铠电话里向我透露实情,偌大一个军区,一下安排两位正师职干部也不是说话那么容易,叔叔亲自出了面,让他的老部下还干老本行,优秀的师长才归了位。
说心里话,一个耿援朝,一个郭威,我谁都不想放他们走,这是两位经历战火洗礼的战友,生死与共,志同道合,情深意更长。
然而,郭威执意跟着杨铠走,张天琳也义无反顾地随夫同行,我想留人单留不住心,一别就是八年整,相互之间没有通过一次音讯。自己调回军区离任前,刚从吴亮口中得知他和顶头上司发生过口角,杨铠及时调离开他,让老部下再鼓起勇气,训练出军区的另一支“样板”师,使战友们刮目相看,才被提成了副军职,过得好累。
不过,耿援朝和我分手满打满算五个月,自己接到周玉新的电话,除夕上午从岳父家赶回驻军医院,走进病房,这位铁打的汉子面容清瘦,二目紧闭,双手打着吊针,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