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还给他们心爱的部下贾士光上了堂“鱼与水”的教育课,并回拒了吴亮过节后调文工团来连演三场的要求。吴亮知道自己食了言,赶紧回去搬“救兵”。华华和顾青想找机会教训我,陪上叔叔去向老处长诉说苦衷,老社长单拍我闹情绪,叫上忙里抽闲的社长来视察部队。我请两位老首长白天观看了集团军所属特战大队近以实战的演练,晚上去欣赏了集团军官兵们自己排演的文艺节目。王鹏阳的高歌《过雪山草地》,刘智海口吐飞针十米穿透一公分厚的玻璃,周玉新的京胡《将军令》,张天琳唱完《乱云飞》就乱点鸳鸯谱,请“军长来一个”的喊声和掌声此起彼伏。自己根本没有准备,上台来了个现编现演,一段用东西南北方言的《要吃面》,笑得台上的战友们前仰后合,台下的观众们也东倒西歪,消除了老首长的疑虑。
军区的上将政委和我们一起度过建军节。临上车时,两位老首长还想看到我的“精彩”节目。
亓国良从家里打来电话。
我们陪着吴亮下了楼,大板等候在楼门前。我们连说带笑刚进院门,叔叔抱着娃娃走出家门,华华拉着燕燕和大家紧跟在后面。
“三儿,胖娃娃瘦了。”
“不瘦。”我接上叔叔的话,说,“现在有一米多高,一冬天不在家里呆,天天叫上大板去院里玩。”
“乐爸爷抱!”娃娃扑进我的怀里,叔叔喜爱地说,“玲儿,好好向你叔学,待孩子要有耐心。你看胖娃娃多聪明,琼琼的嘴还斗不过小嘴嘴,好脾气随了他老爷爷。”
燕燕说:“琼琼,走不走?”
琼琼说:“大姐,兰姨父明天中午给我做鱼吃,过几天再去。”
“小姑姑是馋猫猫!”
娃娃逗笑了众大人。
这个孩子是真聪明。早上吃了饭,他非要跟我们去给大伯和大伯母扫墓。军军和玲玲用清水把爷爷奶奶合葬的墓上上下下冲洗的干干净净,平平插上鲜花,兰兰姐摆上祭品,我点了柱香,娃娃也学着父母亲跪下连磕三个头,还让我抱着他去吻了墓碑上的遗像。
没人教过,这孩子天生就惹人喜爱。在军部大院里,从老到小,从男到女,都叫他“喜娃子”!
送走叔叔和吴亮他们就十一点多了,平平拉上张天琳进家看电视,我递给尚仲强他们一人两盒中华烟,周玉新怀里的娃娃喊着“放炮”却睁不开眼睛,兰兰姐接过孩子哄他去睡觉,自己继续去值班。
“司令员来你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跟你说,谁跟我说?”
“你也不知道司令员来?”
“除夕夜不要说梦话。”
我在办公楼前让谢元德讨了个没趣,上楼走进办公室,点了支过滤嘴,耐心等时间。当窗外响起第一声爆竹声,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高叔家的电话,先向远方的长辈拜个年,接着是朱伯伯,老总编,老处长,老主任,卢阿姨,蒲伯伯,岳父和大姨在院里看乐乐他们放鞭炮,只好让冯巧云转达一下,社长也值班,聊了几句,伯伯接电话,单怕我忘了他,老阿姨说她谁也不想就想娃娃,听筒里传来顾青的笑声,我答应老人让军军一家过去住几天,杨铠接手机就没电了。
自己当了十几年军长,每年除夕夜几乎都在办公室值班度过的。
“军军,别忘了。”
我放下碗筷,军军高兴地说:“叔,我零点给姑我家打电话一直占线,等娃娃起来,我打电话。”
我抱了抱大板,珍珍进厨房叫它,娃娃不见它还不起床,我让它咬上一百元给了娃娃压岁钱。
大年初一,继续值白班。
洪平来的早,没回家就跑过来跟我一起走进办公室,点上中华烟就要求我去作一作他丈母娘的思想工作。他已经准备好脱军装,还回长城公司当经理,为集团军的生活保障干出一番事业。我点了头,答应正月十五前去看望老太太。
送走洪平,我拿起电话向贺叔拜了年,贺婶说刚放下高叔来的电话,还准备春暖花开时去成都看看老战友,我祝长辈早日成行。
战友情谊,似海如山,长辈们的体会比我深,咱自愧不如。
放下李剑飞的值班拜年电话,班子太和金戈拜年走进耿援朝家,三个人一商量,他们让我接了年后对“特战队”工作安排的电话,钱秀峰隔着十几公里长的一根线有了胆,值班单来了个拜年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