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势均力敌的攻防演习,原定三天,双方一经“过招”,我们尽占主动。到了第三天的中午,A军因“无戏”可演,B军也因“违规”太多,督导组长经过计算两军的得失分数,打成平手。军区参谋长一声令下,演习提前结束,让我精心策划并已实施“困死敌遒”的美梦成了泡影。不过,在这场演习中,不仅让我痛痛快快地解了气,而且还留下了一幕一幕地难忘记忆……
“全连集合!”
“立正!稍息……报数!”
“一、二、三、四……”
“现在点名!……”
坦克训练场上,带兵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大戏开场敲响的锣鼓声,冰雹风雨过后的阅兵式为这场演习拉开了序幕。
参加演习的部队不成建制。经费有限,器材有限,限来限去,演习的规模也单给限死了。A军为保证参演部队的质量,李剑飞下令二营全营参加。郭威跟他们的对手指导思想不一样,每个团只许挑两个连,除了刘智东的炮团侦察连直属指挥部外,他还指派两位有实战经验的团长,一位率领坦克装甲步兵分队,另一位指挥炮兵和防空分队。经过点名,一千零九十六位,不多也不少,按演习规定办。
“志轩,签个字。还有……”
“别问我!”我打断王鹏阳的话,说,“我来就是打仗的,别的什么都不管,打赢了让老兄看看!”
“你敢说你绝对能赢?”
“鹏阳,咱们打个赌?”
“打就打!志轩……”
“两条玉溪,自己买。”
“一对四,一言为定!”
王鹏阳是B军评判组的组长。他戴上红袖标,我刚知道他掌握着我们的“生杀大权”。自己不忍也得忍,话已出口,难以收回。
“以连为单位领袖章,射击器材,其余人员检查车辆,特别看油箱满不满,炊事班点火做饭!”
郭威向团长下达了命令,转身走过来,把《花名册》交给王鹏阳,说:“老兄,请你手下留情。”
“我现在就可以扣你们分!”王鹏阳指了指我,可笑地说,“郭弟,你瞧一千多号人谁像他这样!”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与众不同。从指挥员到战斗员都是清一色的迷彩作训服,包括王鹏阳的督导小组成员,只有我穿着夏常服。
“志轩,你没带作训服?”
郭威关切地问了一句,我笑了笑说:“在招待所,这就去拿。”
郭威怕我开车去找不回来,叫来林冰陪我快去快回。王鹏阳指了指手表,说:“志轩,八点半。”
“鹏阳,还需要啥?”我问道。
“给咱带条烟!”王鹏阳说着就掏钱,林冰马上拦住,说:“志轩,咱现在必须拍拍组长的马屁。”
“拍也白拍,该扣就得扣!”
王鹏阳出口就笑,班子太客客气气地说:“林副师长,我就带了一条,有好茶,给我再买一条。”
“别管了。”林冰按住班子太掏钱的手,说,“子太,就咱四个,人均两条。从现在开始,跟评判组一刀两断,特别是那个小组长!”
在大家的笑声中,我坐上林冰驾驶的北京吉普返回师部。
要论烟瘾,我的战友中数林冰大,平时日均两盒。八零年以前参军的人不会抽烟的不多,时代造“烟神”。林冰闭上眼睛,除了侧耳一听就知道各种车辆有没有毛病外,还能用鼻子闻一闻,什么产地,什么牌子,特别对云南和湖南两省的名牌香烟,从来不会‘闻’错,真叫一绝。这也难怪,赵毓楠家里的经济条件好,哥哥办实业,弟弟开酒楼,她从参军也没有给过家里一分钱,在大学当教授的父母亲还经常给她寄钱。自从结了婚,特别有了龙凤儿女,哥哥和弟弟每年都会毫不吝啬地送给她大把大把的人民币。
然而,叔叔得知我们返回师部的消息,设下“圈套”,让几位老婆一拖拉,结果真给扣了分。
“丫头,我说错了没有?”
赵毓楠开口就笑,陆小璟忍不住也笑,燕燕破门而入,手里提着各种小食品的两大塑料袋,拉进来林冰,说:“林叔,玉溪,芙蓉王,中华,红塔山都是我楠婶和我老师给你们买的,十二条还不够?”
面对茶几上摆放整齐的烟,林冰和我一对视就高兴地笑了。
“志轩,晚上你点菜!”
“毓楠姐,”我接上赵毓楠的话,说,“我点不了。你们先去点菜,我们洗个热水澡,换换衣服。”
“叔叔,别忘了戴我大姨和我妈给你的表!”说罢,燕燕放下精制的雷达表,跟她们出去关上门。
阅兵式结束后,我们送走首长就五点多了。大朱朝我摆了摆手,和胡中舟坐上何旭的车去了A军。斌斌和三妞把摄影器材放进林冰的三菱越野车里,搭上金戈的车要回去看一看儿子,算是让我准假的理由。和平年代,不出原则,人情世故,这对夫妻一惯吃苦耐劳。
回到师部招待所,好烟买了十几条,陆小璟听从赵毓楠的话,当了一回称职的“后勤部长”。
洗了个热水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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