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子里面忽然想到那天容靳修说的最后一句话:“苏樱,我等着看你们的好下场!”
他这是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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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木讷的从陆成灏的房间走出去。
陆成灏刚好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一脸温柔笑意:“苏樱,我正好想去叫你,吃晚饭了,今天我做了一道新菜,酸梅扣肉,保准你喜欢。”
苏樱呆呆的走过去,陆成灏给她盛好饭,就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不是我自己夸自己,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道菜是我自己发明的,你最近不是没什么胃口吗?这道菜非常开胃,你快尝尝看。”
苏樱咬了一口。
陆成灏一脸的期待,等着苏樱作评价,好像这个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
扣肉很好吃,不肥不腻,酸酸甜甜,很合苏樱的胃口,可是苏樱心里难受,实在吃不下去,咬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怎么了,不好吃?”
陆成灏微微皱了眉头,自己夹了一块吃了一口,有些疑惑的说:“我是按照你的口味做的啊,难道太甜了?”
“陆成灏,你丢工作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陆成灏的筷子忽然一僵。
陆成灏很快恢复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拿着筷子敲了一下苏樱的脑袋:“不就丢了个工作,你还不信你成灏哥哥,分分钟找个更好的。”
他语气轻松,浑不在意的模样。
但是苏樱知道,他只是不想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来。
苏樱神情忧郁:“我已经全部知道了,你不用再瞒着我了,刚刚我偷偷接听了你的一个电话,是成胜打过来的,他们也拒绝了你的求职,是容靳修搞得鬼对不对?”
陆成灏终于敛起脸上的笑意:“苏樱,这是我和容靳修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插手。”
苏樱咬牙切齿:“我怎么能不管,我真没想到他这么卑鄙,他怎么能这样,他是想毁了你的前程啊。”
“苏樱,这件事情我能解决,你放心,我陆成灏不会这么轻易输给一个男人。”
苏樱沉默不语,就是看着他。
陆成灏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好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多吃多睡,千万不要为了一些小事生气,要不然生个宝宝跟你一样,是个暴脾气。”
“你说谁暴脾气呀?”苏樱不满。
“就说你啊,还不承认,我刚回来那会儿,你见我一次,恨不得拿把菜刀把我砍了。”
“谁叫你当时辜负我一片痴情。”苏樱脱口而出。
说完愣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说得,就是话到嘴边,而且现在的她哪有资格说这句话。
陆成灏却淡淡扯开一丝笑意:“小樱,我以后再也不会辜负你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怕,我就怕你会离开我。”
苏樱微微有些动容,笑着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至少不是现在,在你一无所有,最需要人陪伴和安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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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陆成灏叫她不要管这件事情。
但是,她不能真的不管。
晚上的时候,她就给容靳修打了电话,没想到那边竟然不接。
不接她就一直打,烦也要将他烦死。
最后容靳修终于接了,出口竟是十分不耐的语气:“苏樱,你到底烦不烦啊?”
他竟然先吼她,他还有脸先吼她?
苏樱用比容靳修更加高分贝的声音吼回去:“容靳修,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凭什么要暗中作梗叫成灏哥哥丢掉工作?”
电话那边淡淡的哼了一声:“怎么,陆成灏跟你告状了,叫你来讨回公道了,我还以为他多大的能耐,这点事就扛不住了。”
苏樱气急:“容靳修,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他又没有惹你,你凭什么刁难他?”
“不好意思,他还真的惹到我了。”容靳修的声音清冷如刀。
“容靳修,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叫你颜面全失的人是我,惹到你的人也是我,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不关他的事情。”
容靳修的声音清冷无比:“苏樱,你越是护着他,我越是叫他难过。”
莫名的,苏樱的脊背爬上一丝寒气,渗入皮肤,渗入五脏六腑,她只觉得冷的厉害。
容靳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者说,他们之间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樱有些无力。
为什么有些事情,她想躲,却没有容身之地,她想逃,却被绑住了手脚?
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倒是真的问住了容靳修。
此时的他,站在阳台上,看着面前一片黑暗,仿佛永远看不到黎明一般。
是啊,他到底是想怎么样?
他冷冷的开口:“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不想叫你们举案齐眉,如胶似漆,我就是不能让你们过得舒舒服服。”
凭什么他每天每夜的睡不着,他们却能安安然然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凭什么她将他推入地狱的深渊,她却能在别人的怀里笑靥如花?
不能,就是不能!
“容靳修,你真的无药可救。”
苏樱狠狠的挂掉电话,气的几乎提不上一口气。
他怎么能冠冕堂皇将这种话说出来?
他纯粹就是想报复她?纯粹就是不想叫她好受。
可是,她能怎么办,他财大势大,她斗不过他,想躲都没有资格。
更加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两天之后,公安局给她打来电话,叫她赶快过去。
苏樱的心一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陆成灏开车撞了一个人,导致那人身上多处骨折,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有目击者作证是陆成灏违规开车,导致事故的发生,并且事故发生以后有意肇事逃跑,被群众拦了下来。
被撞的那人家里不依不挠,要陆成灏负法律责任。
在公安局里面闹得不可开交。
苏樱过去的时候,陆成灏正在做笔录。
“警察同志,我没有违规开车,真的是他自己扑过来的。”
“那个人又没有喝醉,怎么会有人在清醒的时候扑上来,难道他自己不要命了吗?”
陆成灏气的捶了一下桌子:“难道你们看不出来这是一场陷害吗?”
“那你说,谁想陷害你,谁拿自己的命陷害你,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做错了事情就要主动陈承担责任。”
苏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挖出来。
陷害?
是啊,肯定是有人陷害陆成灏。
陆成灏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开车撞人,更何况,苏樱知道,陆成灏不是那种推卸责任的人。
从小到大,他都是孤儿院的孩子王,很有担当,所以大家猜服他。
脑子里面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容靳修,一定是容靳修!
苏樱疯狂的一般跑了出去。
现在是下午四点。
容靳修应该在兰卡大厦。
苏樱拦了一辆车,直奔公司,下了车以后,又直奔容靳修的办公室。
凯利看着她脸上怒气冲冲,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模样,连忙将她拦住:“苏樱,boss在开会,你等一会儿。”
苏樱哪里肯等,她一分一秒都不能等。
不顾凯利的劝阻,苏樱直接闯进了会议室。
容靳修果然在开会,而且还是股东大会。
苏樱可不管那么多,她一眼就看到了主位上的容靳修,她箭一样的冲过去,揪起容靳修的领带,恶狠狠的说:“容靳修,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凯利已经追到两个人的身边,一脸的抱歉:“boss,对不起,我拦不住她
苏樱现在就像个红了眼的豹子,露出锋利的爪子,只想着扑上去,一口将他撕碎。
容靳修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面无表情的掰开苏樱的手,漫不经心的开口:“苏樱,你要是有这个能耐,请便。”
苏樱简直被气昏了头,尤其是看到容靳修这样一副不屑的模样。
容靳修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对着一众早已目瞪口呆的股东说:“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散会吧。”
众人面面相觑。
这股东会议刚刚开始,并且今天还要与法国那边的分公司开视频会议,可谓尤其的重要。
可是却被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给搅了。
他们当然认识这个女人,总裁的妻子,不,应该说是前妻。
但是这个女人并不安分,据说给老板戴了不少绿帽子,八卦新闻已经将这件事情追踪报道了好几个月。
<p是老板似乎对这个女人弥足深陷。
原本他们还不信,今天看到这个女人竟敢毫无顾忌闯到会议室,最重要的是老板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推掉这么重要的会议。
可见她在老板心中的分量。
众股东的心里是很不高兴的,这颇有一种烽火戏诸侯的感觉。
但是,又没有人敢提出来,毕竟容靳修尽管年轻,有的时候也感情用事,但是他在商场上的杀伐决断,和卓越的眼光还是无人能及的。
一众人走开后,会议室里面只剩下苏樱和容靳修两个人。
苏樱因为一路狂奔过来,还在喘气。
容靳修却气定神闲的看着他,:“说吧,找我什么事?”
“容靳修,我知道你卑鄙,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已经卑鄙到这种地步,你为什么要陷害陆成灏,那个被撞的人是不是你花钱雇的,你到底给了人家多少钱,叫人家连命都不要去陷害陆成灏?”
容靳修听得却将眉头皱了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叫连命都不要去陷害陆成灏?”
“你别装模作样了,我知道肯定是你制造车祸,你想陷害陆成灏入狱,你简直恶毒的令人发指,容靳修,你是个恶魔,你连杀人放火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苏樱,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连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怎么,我不过叫他上了黑名单,陆成灏就承受不了自杀了?”
“该死的是你,你别再我面前装蒜了,你雇人制造车祸,陷害陆成灏,这些肯定都是你做的。”
容靳修总算从苏樱的嘴里整理出来一些信息,大约是陆成灏出了车祸撞了人,苏樱却以为有人故意安排,并且把这件事情怪罪到他的头上。
一时间心里升腾出一股闷气,他冷冷的对苏樱说:“苏樱,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
苏樱也笑了,难得露出讽刺的表情:“不堪?你在我心里就是全天下最卑鄙的人,你的所作所为叫我不耻,叫我无比恶心!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