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也才十九岁,即便我和她两情相悦,总要避嫌。
张家敬我敬的是我的风水堪舆的本事,不是我的人。
即便如此,我与她交往也有攀附富贵的嫌疑。
张家祖宅建筑仿古,装修家具也是,唯独张清濯的闺房充满现代气息。
沙发,电脑,音响,手办,现代艺术雕塑,还有一架钢琴。
唯独不见古玩字画。
“想听什么曲子?”张清濯坐在钢琴面前问道。
“我不懂,你随意好了。”
张清濯想了想,弹了一首诗经里的古曲。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这首古曲,曲风悲凉却哀而不伤。
就如我们现在的处境,她背负着张家的灾厄,我承担着我的杀劫。
但是我们都充满斗志,愿意面对一切。
“弹的怎么样,可曾入了君心?”一曲弹尽,张清濯抬起头望着我问道。
“有句话叫做,若要儿女情长,便会英雄气短。”我故意只说半句,等她来问。
“怎么,与我相好,也坏了你的道心?”张清濯皱眉问道。
“不不不,我想说的是,听你弹完这一曲,我才知道这句话是错的。”
“秦公子,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哄人了。”
“我不会哄人,只会哄你。”
听到这里,张清濯再也坐不住,迎上来,伸出手搂着我的脖子,盯着我看。
越看,眼神越迷离。
她喝了点雄黄酒,呼吸中还带着一点酒味。
我被她瞧的意乱情迷,心跳得厉害,忍不住将她抱紧,低头去亲吻她的嘴唇。
这一吻,就像是点燃了火焰,同时灼烧了两个人。
压抑心底的悲苦,也仿佛被这火焰悉数烧成了灰烬。
越吻越觉得饥渴,苛求更多。
等我们好不容易分开时,才发现衣衫尽乱,最尴尬的是,我的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她上衣里面……
惊人的触感,令我瞬间回神。
才要把手收回来,张清濯垂了眼角,小声说道:“我喜欢。”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全身的血脉。
端午本就是阳气至盛,又和我龙灵相合,纯阳之气犹如熊熊烈火在我体内燃烧,苛求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可就在我与她肌肤相亲,拼命想要索求更多的时候,院门外传来敲门声。
敲门声,响了数下便再无动静。
还未等我们把衣衫整好,阿雅推门而进。
睁着一双大眼睛,在我俩身上来回巡视几回,稚气未脱的脸庞也浮上了一层红晕。
“阿雅,你翻墙进来的?”张清濯故意板着脸掩饰羞怯。
阿雅默不作声。
“下次不许再翻墙,更不许随便进人房间。”张清濯继续训斥。
“君龄姐姐说的对。”阿雅咬着嘴唇说道。
“怎么?”
“你俩是真的狗!”
(唉,这把狗粮,扎到我自己了!!我为什么要自寻死路,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