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月人爷!不,不是我,真的,真的和我没关系!上次我该交代的都,都交代了啊!”
布袍青年扑腾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二话不说就朝着地面连连叩首。
“你,能认出我是月人?”墨书神色渐冷。
放眼东大陆诸国,几乎全都是相同的面孔。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与生俱来的气质,以及日常的行为举止。
而要想分辨国籍,除非同某一国的人长时间打交道,如若不然,绝不可能一眼便能分辨出他人国籍。
“小人,小人就是化成灰也不敢不识月人爷啊!”
布袍青年几近崩溃,这倒了八辈子血霉也遇不到的事竟让他遇到两回。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原地,墨书面无表情“上次交代的,还不够...”
“小人一家,一家三口的命皆在月人爷的手上,断然,断然不敢隐瞒啊!当年永宁公主只是看小人可怜,故而施舍了小人几两碎银子。除此之外,小...”
不等前者说完,墨书大步上前,一把便捏住了其领口处。
哪怕此时的他努力压制着滔天杀机,可那双剑眸却早已血红
“你,再将方才的话,说一遍”
“就,就是当年永宁公主看小人可怜,故而施舍了小人几两碎银子。除此之外,小人,小人同永宁公主再无,再无半点交集啊!”
只此一眼,布袍青年肝胆俱裂,心神皆崩。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可怕的眸子。纵是当初那几个月人,也不及眼前这个少年可怕。
“你,见过我娘?”墨书森寒出声,好像压根儿就没听懂前者的话。
布袍青年猛然瞪大双眼,神色间布满了不可思议“你,你,你,你是!”
“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敢漏半字,你全家上下,你九族亲朋,皆死”墨书一字一顿,直视面前那张惊恐不定的脸。
哪怕一个眨眼,哪怕一个抿嘴,哪怕任何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他都没有放过丝毫。
“是!是!”布袍青年努力吞咽了口唾沫,颤声回道
“当年,当年永宁公主自大月而来,出使北域诸国。途经,途经寒山国时,小人,曾,曾有幸见过永宁公主一面。
那时小人饥寒交迫,数日未进吃食。永宁公主看,看小人可怜,便差人给小人拿了盒点心,还,还送了小人几两碎银。
之后,小人便再无缘得见,得见永宁公主。后来听说,听说永宁公主路过一处野外时突发暴雨,至山体,山体滑坡。
永宁公主的马车受惊,坠入深崖,随行人等无一幸免,皆,皆亡于天灾”
随着前者颤声落下,足足半晌后,墨书才逐渐松开了手。
那些过往他同样清楚,哪怕直到现在他都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娘亲,真的走了。
原地,布袍青年大口喘着粗气,完全不敢去看那双极尽血红的眸子。
突然,布袍青年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颤声开口
“昂,对,对!还有一节小事!当初那几位月人爷前来询问时,小人,小人不曾在意,便,便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