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我毛儿的事?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为了美女,就什么也顾不上的色狼。”
李南方掐灭烟头,掀起被子往下一出溜,和段香凝并排着躺了下来。
被砍昏后的女人,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都相当的平稳,就像睡熟了那样。
今晚,她应该能做个好梦吧。
段香凝确实做了个好梦。
在梦中,她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那时候的她,不但更年轻,青涩,还骄傲,无论去哪儿,只要她亮出大理段氏大小姐的字号,所有人立即就会立即把她当公主,百般的奉承讨好,让她的青春在阳光下肆意飞扬。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公主般的少女了。
她成了大理段氏权力扩张的工具。
她不再快乐。
她每天都在琢磨着勾心斗角那些事,哪怕让她的合法丈夫对她做那种合法的事儿时,也是手捧着一杯红酒,无视男人极力隐忍的恨意,想她必须要想的那些事。
遇到李南方之前,段香凝从没在男欢女爱中,品尝到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连那种事,她都品尝不到身为女人该有的快乐,那么她怎么可能还会再做曾是少女的梦呢?
可今晚,就在她最最害怕的今晚,她重温了昔日的美梦。
醒来时,清晨六点半的太阳,已经穿透窗帘的缝隙,悠游自得的洒在了地板上。
长长的眼睫毛好像蝴蝶翅膀那样,扑簌了一下,分开了。
人在早上,尤其是从美梦中醒来后,都会有几分钟的发呆。
这是在让脑思维渐渐运转起来的同时,也在回味留恋的美梦,以及做梦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段香凝重温了美梦的甜蜜,嘴角勾起微微一笑时,笑容却立即僵硬了。
她猛然想起她睡熟过去之前,曾经做过哪些事!
她曾经连滚带爬的扑到李南方身边,抱住他哀求他上了她——就为,还是很年轻的她,要好好地活下去。
没谁有权利,去指责一个为了保命而甘心做任何事的人。
生命是自己的,只有一次。
失去了,就永远不会再开来。
就因为猛地醒悟了这些,所以段香凝才会不顾一切的抱住了李南方。
可是随后呢?
随后,她又做了些什么?
她想不起来了。
就像她的身边,没有李南方!
“我,被放弃了。”
翻身爬起,双手撑在床上的段香凝,微微张着嘴呆愣愣地看着卧室门板,就像个泥人那样一动不动。
心跳,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却有看不到的压力,好像大山那样慢慢扣在了她身上。
她只是个性感漂亮的女人,又不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怎么可能抗得住大山?
她被那座无形的大山,慢慢压垮在了床上时,泪水也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就在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时,隐隐有轻轻的关门声,从卧室门外传来。
传来的关门声明明很轻,可听在段香凝耳朵里,却像炸雷那样的响。
让她娇躯猛地一震,霍地翻开被子,看都没看摆在床下的小拖鞋,光着脚丫跳到了地上,以绝对飞扑的动作扑到门前,猛地拉开了房门。
客厅外没有人。
只有早餐的饭香,自沙发案几上丝丝缕缕的传来。
饭香就像一把无形的钩子,勾住了段香凝的眸光,缓缓看向了那边。
两个菜,一碗面,一盒牛奶。
还有,一张纸。
两个菜是西红柿炒鸡蛋,清炒虾仁山药。
面是鸡蛋面,上面还爬着两颗绿油油的小油菜,和几个红色的海米。
就像客厅里有个婴儿在睡熟那样,让段香凝必须得踮起脚尖,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的走了过去。
她拿起了那张纸。
如果李老板知道她在看到上面那行字后,第一反应就是联想到屎壳郎从墨汁内钻出来在纸上爬,肯定会怒到哪怕有天大的事也会抛下,立即调转车头跑回来后,采住她的头发好像拖麻袋那般,拖进卧室内狠狠仍在床上,然后扛起她那双大长腿,咣咣咣——一整天。
“除了我之外,再也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一下,给老子记住了。”
脸上戴着闵柔那幅女式大墨镜的李南方,想到他给段香凝写在纸上的留言,心中一阵得意。
他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写字最有状态的一次了。
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大师手笔——估计裱巴裱巴放在苏黎世拍卖会上,应该能卖出一个天价。
得意之余,还有一丝小小的遗憾。
段香凝打扮的那样性感迷人,他竟然只抱着她睡了一觉,却什么也没做。
“唉,这可不像我的作风。不过幸亏以后有的是机会。”
抬手扶了下脸上的墨镜,李南方遗憾的叹了口气,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宝马车,打着转向灯从前边路口拐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