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决不可能的。”
段老放下了茶盅,抬手示意刚要进来满水的大管家不用了。
他要仔细听嫡孙的分析。
李南方回来后,为什么没有去找岳梓童呢?
正如段储皇所分析的那样,这厮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家伙,眼看他小姨榨干他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后,又和贺兰某人结婚,他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可偏偏段家在京华的眼线,却没有丝毫有关他的消息传回来。
就仿佛,这厮已经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心灰意冷索性成全曾经的未婚妻了。
“我对李南方已经有过相当深刻的了解了,知道这个当初为了他情人蒋默然,就敢硬抗京华林家的家伙,绝不是那种甘心吃亏之辈。他这次居然能活着回来,去了京华却没找岳梓童大闹,不是他要成全曾经的未婚妻。而是因为——”
分析到这儿时,段储皇脸上的笑容更盛:“他有了新的未婚妻!”
“是花夜神!”
段二代失声说道。
段老却没任何的表示,只是看着嫡孙。
段储皇仿佛收到了鼓励,再说话时吐字更加清晰:“是的。爷爷,我也是这样想的。李南方既然能被香凝看到,那么就说明他回国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可他刚回来不久,花夜神就要大婚,而且还是要和岳梓童对着干。呵呵,新郎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有谁了。”
去年李南方在七星会所怒怼京华林家,招惹林老太发飙时,就是花夜神站出来给他撑腰的。
至于花夜神什么时候认识了李南方,俩人此前又是什么关系等等,这些都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苦恋贺兰扶苏多年未果的花夜神,心灰意冷下就有可能去放纵自己,想找个男人来草草嫁出去——爱情受到严重挫折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
说白了,花夜神是被人抛弃了,而恰好李南方也是这样。
那么,俩人就算是同病相怜者了。
而且俩人走在一起,也要比和以往的心上人走到一起,更加门当户对些。
岳梓童,贺兰扶苏都是豪门大族子弟。
花夜神,李南方则算是商场中人了。
但俩人背后,都有一股子谁都不能小觑的势力。
所以他们俩人的结合,才是最符合门当户对说法的。
段储皇的分析,虽说与现实差了太远,却是最能接近真相的分析。
分析过后,他就闭上了最,静静地等老爷子发话。
他只管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至于该怎么决断,那则是要看老爷子的意思了。
段老沉吟良久,才问:“储皇,你确定李南方就是花夜神的新郎?”
“百分之九十。”
段储皇恭敬地回答。
“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就足够我们下最后决断了。”
段老微微笑了下,说:“你去参加花夜神的婚礼。”
“是。”
段储皇早就知道爷爷会做出这个决断,所以没有丝毫的奇怪。
“再给香凝回个电话,告诉她好好干。”
“是。”
段储皇知道,段香凝及时打来的这个电话,对正在取舍中为难的段家来说太重要了,当然得收到一定的“报酬”了。
告辞段老后,段家父子一前一后的走出了亭榭。
走过后院的月亮门后,段二代才停住了脚步,拿出了香烟。
段储皇双手捧着火机,为父亲点燃后,才说:“我思前想后,总觉得投资花夜神这边,要比投资岳梓童要更有利于我们段家。”
段二代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儿子:“嗯。任谁做了对不起别人的心虚事后,哪怕手中资源再大,也要在至少三年内,无法抬起头来的。三年,足够背后站着那位老人家,荆红命等人的李南方夫妻,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步了。”
“父亲分析的很对。”
段储皇笑了下,说:“三年的时间,也足够大理段氏正式登陆江北,打造牢靠的桥头堡了。而李南方夫妻,应该是我们积极争取的盟友。我相信,在我参加他们的婚礼后,他们是绝不会拒绝我们的橄榄枝。”
顿了下,段储皇压低了声音:“不过,我感觉香凝与李南方的关系,貌似有些不同。她几次提到这个名字时,语气都会有清晰的变化。”
段二代目光一闪,轻声问:“你是说,香凝与李南方——”
“我这就给香凝打电话。她在得知爷爷要她好好干的好消息后,是绝不会对我隐瞒什么的。”
段储皇语气肯定的说完,告别了父亲,快步走了。
大理段氏三代人,在获悉李南方活着回来的消息后,都没有提出要不要把这个消息,通知相交好友的意思。
独家消息,才是最值钱的。
至于不知道李南方回来的那些家族,到底要选择十号那天,去给谁捧场,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就在段家这边刚决定参加谁的婚礼时,岳梓童正秀眉紧皱的盯着手里的大红请柬。
花夜神,居然要和她打擂台。
如果不是请柬上红纸黑字的写着,她都不相信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