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
岳梓童立马钻进了王嫂怀中,全身瑟瑟发抖,嘴里发出有些沙哑的呜咽声。
非但如此,她还猛地掀开被子,抬腿就要下床:“别,别欺负我了。我怕,啊!我怕!”
就在刚才,岳梓童好像还是在火炉中,浑身热的不行,不但把被子踢开,还把衣服都撕扯掉了。
也幸亏保姆不是李南方那种看到美女就会思想不健康的家伙——
至于宗刚,根本不用任何人嘱咐,进来后就转身背对了大小姐的绣床。
在陈老眼里,无论是穿衣服的岳梓童,还是只穿几个布片的岳梓童,都是一样的岳梓童。
看到她要挣开王嫂的怀抱时,陈老及时迈步上前,右手并指如针,在她肋下,后背接连点了几下。
不愧是华夏有数的中医高手,传说中的点穴功夫也是会几手的。
几下点上去后,满脸绯红,双目紧闭的岳梓童,挣扎的动作立即僵滞了下,软软瘫倒在了王嫂怀中。
王嫂连忙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上了锦被,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恨恨地骂道:“李南方你个死鬼,我们大小姐对你这样好,你怎么还缠着她?当初就该听我的,千万别给你一场阴婚。不然,就会招惹死鬼的冤魂缠身。可大小姐就是不听。”
“宗先生,我要知道家主发病的确凿原因。”
陈老没有理睬王嫂的咒骂,转身对宗刚说:“还请你能相信我,我不是那种嘴巴不严的人。”
人生阅历丰富,擅于察言观色的陈老,很轻松就从王嫂的报怨声里,听出了蹊跷。
他更清楚,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放在普通人家里很正常,就算传遍全世界也没什么。
可身份地位超然的岳家主就不同了,一旦让外人知道,她可能是被冤魂给缠住了,影响力肯定会大大地坏。
所以陈老才用他的人品来担保,知道真像后,绝不会乱说。
其实他也知道知道的越少,就活的越愉快这个道理。
但他又必须得知道岳梓童的发病原因,不然不好诊断开方啊。
“对陈老您的声誉,宗刚还是很信服的。”
宗刚在稍稍犹豫了片刻后,决定还是把岳梓童发病的真像说出来。
听完宗刚的简单叙述后,陈老马上就做出了精准的判断:“这是邪气入侵,属于心病。”
在中医上,邪气也分好多种的,有外邪,心邪等。
外邪,顾名思义就是邪气来自外界。
比方在清明,鬼节等节日里,夜半出来浪时,会被民间传说是放出鬼门关的孤魂野鬼缠上,非得一起回家——
心邪,则是心里有鬼。
直白的来说呢,就是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精神不正常,结果导致让身体健康的精气神受损,从而出现发烧等症状。
岳家的私人医生,也看出岳梓童是邪气入侵了。
不过大家都避讳不谈,在给她诊断时,也都小心翼翼回避这个话题,从科学的角度上来推理病情。
陈老无所谓。
深更半夜的被贺兰群星请来,就是给岳梓童看病的,如果因为忌讳这,忌讳那的,开不出正确的药方,岂不是会坠了他中医高手的声誉?
“心病,还需心药医。”
陈老在给岳梓童简单诊断过后,沉默很久才缓缓地说:“除此之外,任何的药石对此都没作用。”
宗刚低低的叹了口气,没说话。
陈老说的这些,他已经听过一遍了。
外面那几个医生里,有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那会儿已经和他私下说过了。
岳家主的病,没治——就此香消玉损那是不可能的,但指望吃药打针的,是无法康复的。
陈老不愧是外面那些医生们的大哥,就在宗刚叹气声未落时,又说道:“家主这个病,有个规律。”
“什么规律?”
宗刚闻言,连忙抬头。
“病情会随着天地运作,阴阳相济而改变。”
陈老解释道:“简单的来说呢,就是白天她会好起来。越是阳光明媚,阳气十足时,她的精神就会越好。但随着夜晚的到来,她就会——”
看他有些犹豫,宗刚低声问:“随着天黑,阴气加重,她的病情就会加重。”
陈老点头。
“那、那总不能就这样下去吧?”
宗刚痛苦的闭了下眼睛:“这样会把她折磨死的。”
“恕我无能为力。”
陈老已经和外面那些医生交流过,知道他们开出的药方很正确,让他开药方,也就这样了。
“陈老,那您刚才怎么还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宗刚却不死心,希望陈老能提出不一样的治疗方案。
陈老低头,说道:“我的意思是说,除非家主能在清醒的状态下,和紧缠着她的人亲自交谈,请他离开。”
宗刚立即呆住:“可李南方已经死了,大小姐怎么和他亲自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