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无法挣扎,忽然想到了在她枕头下有把手枪。
成为岳家的家主后,岳梓童的自身安全档次,也有了质的提高。
不但有齐月这种超级保镖贴身保护,自身也佩了枪支,每晚都放在枕头下,以防不测。
那只从没用过的手枪,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砰!
一声沉闷,且刺耳的枪声,划破了充斥着诡异,腐臭的黑夜。
正扛着她两条腿,半蹲在床上吭哧吭哧使劲的东西,随着枪声响起,怪叫一声松开了她。
接着,岳梓童就觉得脸上有温热液体溅上,空气中弥漫起了浓郁的血腥气息。
她知道,她这一枪奏效了。
但她却不敢肯定,这个鬼东西有没有被击中要害。
当然得在趁机一脚踢出去时,再次扣下了手枪扳机。
砰!
又是一声枪响。
这次没有打中那个鬼东西,因为她听到了窗户玻璃碎了的哗啦声。
果然是这样!
那个看不到是什么的鬼东西,躲过岳梓童的第二枪后,抡起右臂,狠狠打在了她手腕上。
手枪飞了出去,落在了桌子上,砸烂了几个盘子,碟子,发出了清脆的瓷器破裂声。
“呜!”
受伤的鬼东西,打飞岳梓童的手枪后,嘴里发出一声愤怒的怪叫声,一下压在了她胸口上,冰凉的,好像带有毛茸茸的爪子,掐住了她的咽喉。
咽喉可是人类的七寸。
再厉害的人被掐住咽喉后,都会四肢无力,喊叫也喊不出来。
唯有再次被鬼东西抬起左腿,扑在了她身上。
当鬼东西轻车熟路的再次刺穿她身体时,外面终于传来了动静:“大小姐,怎么了!?”
是宗刚的声音。
大小姐安寝之前,曾经告诉宗刚,无论后院发生了什么动静,都不要过来打搅。
如果只是风声雨声读书、不对,是嗯啊声,今晚注定要无眠的宗刚,可能会自动过滤掉。
可如果是枪声呢?
而且还是两声。
宗刚要是再假装没听到的话,那么他就没资格当岳家的大管家了。
第二声枪声传来后,宗刚就带着几名护卫,大呼小叫着冲进了后院里。
刚刺进岳梓童身体里的鬼东西,听到外面的厉喝声后,哪还再顾着干某种事,立即低低怪叫了声,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从后窗扑了出去。
“大小姐,您没事吧?”
宗刚带人冲到新房门口后,当然不敢进来,只是着急在外面大喊。
“没、没事。”
岳梓童缩起了身子,一把拽过锦被盖在身上,哑声说着抬头看向了后窗。
月亮又冒出了头,洒在床头上,好像水银。
皎洁的月光,把苍穹衬托的好像一面墨蓝镜子,几颗小星星眼睛眨呀眨的,从后窗外看着岳梓童,好像在问她刚才的滋味怎么样——
“大小姐,我能进去吗?”
宗刚并没有听到岳梓童的哑声回答,着急的刚要推门时,就听她在里面叫道:“不要进来!我、我没事的。”
无论刚才那个鬼东西是个什么东西,岳梓童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当前的样子。
“刚才,刚才手枪只是走火了,不小心。宗叔叔,合上电闸吧,我检查一下。”
“好吧。大小姐,有什么事,您随时叫我,我就在外面。”
人生阅历相当丰富的宗刚,当然能从岳梓童说话的声音里,听出异常。
但岳家主又不许他进去,那么他也只能按照她的吩咐,带人退下台阶,吩咐人合上电闸。
岳梓童颤抖的右手,按下了台灯的开关。
随着悦耳的啪哒声响,台灯亮了,淡黄颜色的灯光,迅速驱走了笼罩着岳梓童的恐惧,却无法驱走屋子里的血腥气息。
岳梓童抬手擦了把脸,手上全是鲜血。
这是她在开第一枪时,被打伤的鬼东西溅到她脸上的。
通红的颜色,很正常。
可,那个浑身都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鬼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岳梓童急促跳动的心儿,终于恢复了正常时,支撑着她坐着的力气也随即消散,让她仰面软软的瘫倒在了床上。
她无法接受刚才既定的事实。
她,居然在与李南方的阴婚洞房花烛夜,被一个身上,嘴里都充斥着腐臭气息的东西,给强女干了。
虽说因为她的极力反抗,没有让那个鬼东西把邪恶的种子,都撒在她的沃土中——但这也改变不了,她被不知名怪东西强女干的现实。
“那是个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岳梓童喃喃说出这个问题时,脑海中忽然又闪过了“鬼婴”这个词。
那,会是个鬼吗?
灵异里的羊倌那样,死后也能让女人怀孕。
尤其想到开枪之前,她居然感受到了奇异的酸爽,只想放弃挣扎,半推半就配合那个鬼东西的冲刺动作时,岳梓童苍白的脸,刷地通红。
但接着,又再次苍白。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忽地翻身坐起,看向了旁边。
本来与她并肩躺坐在床上的布偶,已经不见了。
包括,那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