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好些女人都是同时跟多个男人有孩子的,再说啦,如果那个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就算有孩子那又怎么样呢,她还是可以选择自己离开,或者带着孩子一起,肯定会再有其他男人愿意接受她的!”
他一下手足无措起来,结结巴巴道:“你是说你的心……”
不待他说完,沙奕就憋不住笑起来,踮起脚伸臂圈住他的脖子:“西伊,为什么你每次都那么傻呢,我说什么你都信!”
愣怔了片刻,他这才意识到又被她给耍了,一双粗糙大手登时便落到了她腰际,揉捏间力道颇大,带了十足的惩罚意味。
沙奕觉得又疼又酸痒,扭身躲闪之时,他却半躬了身体,重又将她按进怀里。
许久,他的低沉音色才在她耳边漾开:“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这是一句极具深情的话语,光是听着她心下便是震动不已,虽然并不属于什么动听的甜言蜜语,也不是安心的保证,但那恰恰就是出自心底最真的话。
沉默了好一会,她也攀上他的厚实肩膀,轻语:“西伊,我们会有孩子的,我也会一直跟你在一起,不需要任何条件。”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似是觉得不可置信,又像是收获了最大的惊喜,半天都没蹦出一个字来。
沙奕觉得惊奇,磨蹭了半晌,想推开他看看他的表情,未想,她这推的动作还没做到一半,他便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将她搂紧。
沙奕无奈,又不敢大力去推他,最后也只得随了他。
不过这种温存并未能持续多久,湖岸边很快传来了一个不协调的声音:“你们要是再在那水里多抱上一刻,我马上就把那小崽子也丢进来!”
刻薄又野蛮的话语自然是来自加罗,压根都不用多猜。
瞅了那岸边蹲着的身影一眼,沙奕实在是不想费口舌,只拍了拍西伊,低语道:“把血迹擦干净就上岸吧,你还受着伤,泡冷水对伤口不好。”
有了之前的情感交流,此下的沟通便是没有任何阻碍了,心下轻松舒坦,不安全感也被安抚尽消,西伊自是心情很好,听闻她这么说,他便也点了头,稍作擦拭,就回了岸边。
沙奕则是就着那水清洗起自己身上的血迹来。
刚沾上的血迹,潮湿未干,处理起来相当容易,外加她的衣色为红色,很快便看不出一星半点的脏污了。
再等到去清理那浴袍,难度就来了。
浴袍是浅色,外侧还有些毛茸茸的吸水绒面,此下,沾染到的血迹却是没那么容易洗掉了,任她怎么努力,那浴袍表面仍旧是残留些浅浅的红印。
最后,岸边“噗”地扔过来一圈扎成球状的叶片,沙奕拿到手才发现,那是好几片皂叶。
她以为是西伊丢过来的,可等到转过头去,却发现西伊正盯着加罗,神色古怪,后者神情也是没见得好多少,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犹豫中,加罗却是干脆起了身,一张脸满是郁结,见她再次看过来,臭着一张脸头也不回地跑了。
心下冷嗤,沙奕继续开始洗衣服。
皂叶帮助下,那些淡淡血色倒是很迅速地解决掉了,此下也没再耽搁时间,两人牵着手回了巨齿鹰所停之处。
树下,土格正在闭目养神,加罗则不见了踪影,两人也没空多操心。
西伊背部伤势不容许上树,沙奕索性也弃了树,只从浴缸里取了块大兽皮便躺了上去,其余东西则全部留在了巨齿鹰身上。
因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他们谁都不清楚,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索性将东西继续绑在了巨齿鹰身上,虽然有点不舒服,但对于它们的超强负重能力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西伊计划是先休息会再去剥了那巨齿虎的皮,此下加罗不在,便是谁都挪不动那剑齿虎,那只可怜的巨齿鹰也只好继续保持着躺姿,继续拿双爪撑着那巨兽的庞大尸体。
天色很快便暗了下来。
沙奕很是困顿,抱着那驳狼幼崽缩在西伊身侧便睡了去。
……
半夜里,沙奕是被一阵震动惊醒的,天崩地裂的感觉,不但是她,连着西伊,甚至加洛图两人也都醒了,不过那三人明显有些搞不清状况。
感受着那炸裂式的震动,沙奕只迷糊了一小会便彻底清醒了。
是火山爆发!
想法刚出,便见得林子湖泊那一个方向的灰暗天色里陡然亮起一道火红光度,远远望去就像一道热流冲天而起。
沙奕一下站起了身。
也是恰巧,靠着湖泊那一面的树木较少,虽是不能尽收于眼底,但隐约也能看出些苗头来。
加罗则是蹭蹭地爬上了树,从未见过的可怕景象很快惊得他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西伊上不了树,便径直取了弓箭拉着她往林子那一侧的外围走去。
等到走到了那空旷的河边,沙奕才彻底将那可怖景象看得明白些。
火山爆发的中心点确实就是他们的出发点,虽然距离很远,但这处是高于她们此前所呆之处的,且火山喷发之势并不小,溢出的高温熔浆很快将她视野中的小点扩大了一圈。
那并不是宁静式的火山喷发,也不完全像中间式的程度,沙奕觉得,那可能是处在爆发式跟中间式之间的,势头还是相当猛烈的。
没多久,崩裂声便是此起彼伏,更有滚滚灰白色火山灰阵阵涌出。
那是一种毁灭的既视感。
沙奕猜测着,那一处火山在熔浆喷出后期可能还要产生大爆炸,休眠完毕,便很可能会毁了一整片土地,他们之前所在新旧聚居地山洞,包括下游处的那几片林子,很可能都逃不出这一次的大灾难。
因为那一处有很多沉积的原油,从大河边的草场到那可怕林子里,一旦那火山内部的熔浆大肆喷发,大范围遭了熔浆流淌覆盖的话,她丝毫不怀疑那些原油也将成为反助力。
忧心忡忡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握着他的那只大手骤然紧了起来,她下意识去看时,却见他整个眉头都蹙成了一团。
沙奕瞬间就明白了他心下所惧。
只怕,他是想到了西谷他们。
自大河道上意外分开了后,她也是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处,这两天又是满心念着他受伤的事,她甚至都忘记了去考虑西谷他们的情况。
照理说,火山爆发前,他们的情况肯定是强过他们的,但现下火山问题一出,他们的情况就不乐观了,还有赛纳,她早晨还有见过他,却是因着愤怒跟怨怼,她压根就忘记了要跟他说这样的事。
此下,他们所住的地方就与她们在同一个山头,相隔也并没太远,这次火山爆发,只怕最终也只能是个悲剧了。
包括旧聚居地山洞的那些人,他们从暴雨洪水时就是没能逃离,这会子,只怕希望更渺茫了,不过,这一群人她压根都不想去提及。
说她狠心也好,说她没人性也罢,反正对于这些人她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跟同情了。
此时此刻,她便如西伊一样,只期盼西谷他们能逃离这次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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