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相当难眠且难熬的夜晚。
一众人都在担忧半夜里那伙子人会来捣乱,所以合计着挑几人出来轮番守着,时刻关注着情况。
因着白天里制作木筏的队伍基本没摊上什么事,所以这一组人被挑了守夜,西伊则被排在了后半夜的第一组。
竹筏抬进来也不好放,沙奕索性喊了众人将筏子抬去先作床,横着一排到是可以睡上六七个男人,五个木筏下来,所有人都摊上了好地方。
至于他们这处,处在一个边角隔断里,地方太小实在是摆不了那么大的木筏,索性还是睡浴缸比较妥当。
原来,沙奕是想着当天搞几根木头来做床的,但木筏的事为大,其次又遇上了野蛮人争夺食物的事,着实糟心。
眼下那四根大腿粗细的木头又是作为船篙用,宽度不够的同时,也未拿竹萝的树胶粘上,她也只能继续选择浴缸了。
待到西伊吃完东西,沙奕便飞快地将浴缸里的兽皮重新铺了下,又把本来放置在浴缸边缘上的些东西全都收拾掉,然后打算跟西谷挤一挤,留下整个浴缸以方便西伊更安稳地休息,他却是不愿意。
她跟他解释,他则是急了眼,不容分说抱了她拨开挂着的兽皮进了位于隔断下的私密处所。
沙奕下意识用力挣了几下,换来的却是他的越抱越用力,她无奈,只得放弃。
而那一直蹲着不吭声看好戏的西谷,在这时却冲她别有用意地眨了眨眼,沙奕又羞又恼。
西伊直接将她压在了兽皮上。
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瞪着她,脸上有些受伤的神色。
沙奕觉得自己又开始爱心泛滥了。
即便此刻她被他那很可能是她两倍的体重压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她的腰部还半卡在浴缸边缘,可对于他的受伤神情,她却是怎么都无视不了。
最后,她主动伸手搂了他的脖子,他的受伤表情才慢慢转变成喜悦。
自从被他从虎口救下后,他便是无时无刻都黏着她,若非捕猎等必要事情,她估摸着他很可能一步都不会离开她,就差没把她给拴在腰上。
如果说,这是因为他幼年时无人疼爱的缘故,但她也未见他去缠着西谷,相反,有的时候他甚至对西谷避之不及,唯独她例外。
西伊相当喜欢跟她腻在一起,不管什么时候。
就算当下很有可能会爆发流血冲突,他还是不例外。
一直以来,他对她的话基本能做到百分百听从,很多时候,他也都能为大局考虑,可一遇上跟她有关的事,他就开始不管不顾,偶尔甚至相当任性。
就比如现在,她觉得让他好好休息十分重要,他却是生了气受了伤,流氓土匪一样抱着她就扑,若不是受雨季影响,他十有**能动手吃了她!
不过,这倒也情有可原,抛开他是远古人不说,向来直率而不懂得掩饰也是他的真性情,虽说很多时候他这样会弄得她很不好意思,但也是确凿的真心所在,无可厚非。
倒是西伊,见她软和顺从下来,便也心满意足地翻下身来,改成跟她并排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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