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那儿待上一天都没人发现,到时候,这戏岂不白演了?”罗柔知道她在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人,可是这人是陈晨,无论如何她都忍不住。
果不其然,陈晨的脸色瞬间难难看起来,她冷冷地道:“你什么意思?”
罗柔耸肩,“没什么意思,给你个忠告而已,还有一年,学分修不满的话是拿不到毕业证的,到时候就不像现在这么简单就完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晨把脸瞥到一边,余光却在悄悄打量傅寒的神色。
“听不懂最好。”罗柔闲闲地道,下巴微抬,她扫一眼陈晨全身,说:“若是听得懂,你就自求多福。”
两人走了,陈晨还在倚着门框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的哭了。
走到走廊尽头的傅寒转头,正巧见她怔然落泪的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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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时罗柔和冯音怜打算一起环球旅行,陆恺提出想要同行,被罗柔以军人不能随便出国为由给否了,待要提起‘上诉’,俩人已经上了飞机,气得他肝儿疼。
冯音怜打趣,说:“哟,我是不是太碍事儿了?”罗柔边看杂志边点头表示赞同,“有点儿,我妈把一应公事全都推了,就想跟我一块儿出来玩玩儿,结果我要和你一起,我妈老大不高兴。”“你就给我装傻吧你。”冯音怜佯怒瞪她一眼,见她一派笑吟吟的模样,心知她大概已从上一段恋情中走了出来,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因此也就不再提起。
待两人玩儿了一个月回京,陆恺却出现在机场,刘泽生也来了,结果自然是各上各车。
陆恺自然而然地去牵她的手,罗柔顺势去拉行李箱,躲开了,笑着道:“我自己来。”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新学期开始,罗柔去宿舍第一天就看到陈晨,预料之中。
陈晨仍是那副娇娇弱弱的样子,罗柔有时觉得她的外表真是太过无害了,若不是曾经在家时她站在楼梯上的挑衅得意的眼神,自己也会认为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孤身求学却因貌美被众人孤僻,白莲花在男人眼里就这么纯洁诱人。
自知道罗柔和傅寒分手后,陆恺的追求愈发热烈,只是却得不到丝毫回应。罗柔有时会问他:“军人很闲吗?”整日里见他往学校跑。
陆恺一本正经的点头,回她:“你不知道纨绔子弟的标配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吗?”每每这时,罗柔总是无语,捧过大束玫瑰,如他所愿接受他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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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年底,罗柔回家看见谷城的二叔一家回京了,笑意盈盈地上前打了招呼,说:“二叔,今年在京城过年吧,奶奶都念叨您很久了。”四下看了看,疑惑地问:“咦,怎么没看见二婶呢?妈妈也不在,去哪儿啦?”
老太太指了指楼上,说:“你妈妈和你二婶有事要谈,在书房呢。”罗柔哦了一声,没再吭声。
没过一会儿,罗柔的二婶姚玉英下了楼,先是和她寒暄一阵,随后地不可察地对罗老太太点了点头。
年夜饭时顾榆借口身子不适没有下楼,罗老太太重重地叹了口气,饭桌上气氛很是压抑。
罗柔放下筷子,说:“我上去看看。”
顾榆却正对着罗柔室内的美人像沉思,见女儿进来,忙扯过她问:“这是哪儿来的?”罗柔惊讶于母亲的反应,却也如实相告,说:“一朋友送的。”“什么朋友?”顾榆倏地握紧女儿的手。“普通朋友,妈妈,您怎么了?这玉像,有什么不妥吗?”
顾榆轻舒一口气,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贵重,雕刻的又栩栩如生,一时好奇,才想着问问你。”罗柔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又听母亲道:“柔儿,妈妈听说,你最近和一个男生走的很近?”
罗柔忸怩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说:“不过我们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顾榆神情却凝重起来,严肃地道:“不要和这个人走的太近,记住了吗?”
“为什么?”罗柔不解,以往母亲从来不干涉她的交友的。顾榆叹一口气,说:“陆家是什么底细你知道吗?现在是什么时期,你爸爸和你二叔又是什么身份?一旦你和他有了瓜葛,以后想摘也摘不清,还会影响你爸爸和二叔的仕途,就算我同意你跟他往来,你奶奶也是万万不肯的。”
罗柔不以为意,抱着母亲的手臂道:“那都是传说罢了,他自己还是军人呢,能违法乱纪到哪儿去?妈妈,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想起自己上来的目的,罗柔说:“妈妈,下午二婶跟您说什么了?”
顾榆抿了抿唇,淡淡道:“她是来做说客的。”话锋一转,她直视着女儿的眼睛,说:“小柔,妈妈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