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远房亲戚值得张玉林将她送进上京大学,这太不寻常了。
百无聊赖地坐了十来分钟,罗柔手机一直震个不停,打开一看全是新年祝福短信,要好的朋友已经回了祝福了,剩下的有许多都不认识,罗柔干脆每条都点开来看看,没一会儿就乐的不行,索性在沙发上舒适地躺了下来,脚踢了踢傅寒,说:“你一边儿玩儿去吧,我歇一会儿就走了。”
有人直接称呼美女,有人叫罗大美人,还有的直接叫冷面女神,内容更不像是拜年,反倒是借祝福之名行表白之事。罗柔津津有味的看着,冷不丁某人直接压上来,问:“看什么呢,乐成这样?”
罗柔把手机盖好,说:“哎哎,你别趁机侵犯我*。”一手还隔在他胸前,就是不让他看。自上次事后罗柔就发了狠,再不看他手机一眼,同时也不准傅寒碰自己的。如此一来倒弄得傅寒心痒痒的,偶尔趁她不在看她手机,总能看到各种表白和无数邀约,气得心肝肺冒火,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刘康康那边一直在喊傅寒过去打牌,罗柔推他,“去吧去吧,省的他们说我霸着你!”
“你困了就在这儿睡会儿,一会儿我送你。”
傅寒刚交代完起身,后侧一直躺着的人突然猛地坐了起来,指着墙上的液晶显示屏,激动地说:“啊啊啊,是雨巷啊,他今天登台?我要去二楼!”
边穿鞋边招呼一旁候着的侍者,“去帮我买个花篮送到后台雨巷那儿,要最好的,记他账上。”伸手指指一旁惊愕的傅寒,见侍者还站着不动,不由催促道:“快去啊,记住,不用署名,把花送到就好。”侍者见她动怒,忙应声而去。
刚才还懒洋洋地某人突然如此兴奋,反常即为妖,傅寒拉住她胳膊,下巴对着显示屏地方向微扬了扬,不爽地问:“这谁啊?”
“他你都不知道?”罗柔没空搭理他,反倒是不远处正打球的宁陵润插了句话,慢悠悠道:“傅冰挖掘的创作型歌手,艺名叫雨巷,不仅能唱还挺有才,自己谱曲作词,在下面唱了一个月就被人看中拉去签了公司包装,听说要正式出道了,倒是不忘本,这时候还在这儿献唱。”
又挤眉弄眼地调侃,“听说我这妹妹最喜欢他了,逢他上台,必定送花,是雨巷的头号狂热粉丝。”宁陵润是罗柔小姨顾桐和宁浩的儿子,两人是姨表兄妹,而他父亲宁浩又和傅寒的父亲傅华年是拜把兄弟,因此宁陵润和傅寒特别熟稔,交情不是一般的铁。
傅寒只顾着听他说了,待反应过来时身旁之人早已如箭般冲了出去,暗骂一声,转头去看屏幕,此时镜头切近给了雨巷近景特写,果然是年轻俊朗,狂野的曲风引得场下观众尖声喝彩,这看脸的世界,难怪行情大好。
哼,敢拿我的钱去包小白脸,活腻了你,傅寒表情阴测测的,一想到方才她竟给那人送花篮就不爽,听那口气不是第一次了,他居然丁点儿不知情,瞧他晚上怎么收拾她!
小白脸更要赶出去,居然敢在他地盘勾引他的女人,真是不要命。
宁陵润扛着球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兴味,道:“别怪哥们儿没提醒你,我这妹妹可是个宝,要是丢了,可是再抢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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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柔坐在舞台远处,要了杯龙舌兰,浅酌享受。她虽未下舞池,但舞台上的歌者音色淳厚富有磁性,节奏欢快鲜明,让人不经意间就全身心地投入这场音乐盛宴。罗柔觉得他的歌声是一种神奇的吸引,天生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息,让人过耳不忘。
舞台上的雨巷隔空看向这里,并挥手示意。罗柔笑了笑,遥遥举杯。
突然有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罗柔转头,待看清了来人,惊而转喜,道:“吓我一跳。”
冯音怜在她身旁坐下,兴奋地道:“你怎么来啦?一个人?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走,去我那桌,那边热闹。”说着就要拉人起身。
罗柔顺着她所指方向看过去,隔着水晶帘隐约有一大帮人坐着,推辞道:“不了,我在这儿坐坐就好,”下巴朝前抬了抬,说:“主要是来看演出的,看完就上去了,我跟我哥一块儿来的,傅寒也在楼上。”
“那可不成,既然来了就玩玩儿嘛,一会儿等雨巷唱完好像有节目,今儿这么特殊的日子肯定得狂欢,咱凑了热闹再走。”
一曲毕,掌声雷动,谢幕后,有一男子走上台前,宣布接下来是狂舞时刻。话音刚落,乐队已奏起了欢快激昂的舞曲,众人欢呼不断,纷纷踏入舞池。
罗柔和冯音怜相携步入舞池,变幻多姿的旋舞立时成为舞池焦点,身边围来众多异性,二人毫不在意,恣意旋转。
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颈的轻摇,肩的微颤,她苗条灵动的身形如此诱人,即便在灯红酒绿的舞池亦是惹人瞩目,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灯光炫目,加上不胜酒力,罗柔微醺,她放纵自己沉浸在这欢乐的盛宴,一切的一切全都抛到脑后,她不愿醒来。
一只手臂缠上腰间,劲道不似小怜,若搁往常,罗柔定要怒斥这大胆的登徒子,可此刻她却并未拒绝,只是跳舞而已,无关其他。
灯光忽明忽暗,罗柔渐渐有些头目森然,大脑间断地眩晕,她意识到,自己真的醉了。
整个人后仰在那人怀里,任由他带着自己舞动,罗柔惯性地随着节奏摇摆,再受不住那变幻灯光,索性闭上了眼睛。
“贱人!”不远处坐在暗影里的陈殷殷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就会放荡地勾引男人,一个个儿的,都为她神魂颠倒,低头看向紧攥的手机,屏幕上是情意绵绵地一对男女,男人怀里抱着女人,大手探进她丝袍……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你定会折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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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乐毕,舞步止,众人却仍在回味方才那一场欢愉。
傅寒正在打牌,不经意地一瞥,竟看到罗柔闭眸微仰,唇角上扬的模样,她的身后,有一个男人紧紧环着她,神情宠溺地在她发顶温柔一吻……
罗柔逃也似的离开了舞厅。
居然是陆恺。罗柔有些懊恼,刚才看见小怜时就应该想到的,刘泽生一向和陆恺走的近的。想起刚才的画面,她摸着发烫的双颊,暗悔不已。
昏昏沉沉地出了夜色,罗柔给傅寒打了个电话,说要先回家。
“等着。”傅寒撂下这俩字儿就收了线。
每逢年节,傅家有两大重点‘监视’对象,一是傅洌,二是傅寒。这兄弟俩一个赛一个会惹事。傅洌自结婚后收敛了许多,锦瑟和傅老太太放心不少。剩下傅寒,老太太怕他喝醉酒捅娄子,每年这一天都会嘱咐司机开车接送,无论多晚,定要把他送回傅宅锦苑。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罗柔刚出夜色时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连衣裙,大衣忘在了包间,此时冷风一吹,昏沉的头脑倒有片刻清醒。
待上了车又昏睡起来,傅寒跟她说话她也不怎么搭理,夜深了,她累了。
一路无话。
锦苑,老太太还没睡,看到孙子抱着罗柔进来,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把她送回去了?”
“喝多了,”傅寒知道老太太在担心什么,说:“您放心,明天一早就把她送回去。”
老太太点了点头,看他抱着人上楼,又叫住他,低声道:“寒儿,你要节制些,别做坏了她的身子。”家宴时老太太就觉得罗柔气色不是很好,有些虚,又见两人如胶似漆,顿时明了,这才出声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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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知道她一向爱干净,给她简单地冲洗一番,这才把人放到床上。
待他洗了澡出来,罗柔正坐在床上,大眼迷蒙地看着他,说:“我要回家。”
傅寒摸摸她的脸,不确定她醒没醒,说:“太晚了,明天我送你。”
罗柔扑到他怀里,撒娇道:“奶奶会说我。”“不会,”傅寒轻抚着她的背,哄道:“我悄悄的,不让人发现。”
手下是如玉般光滑的肌肤,傅寒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她醉成这副样子,教训她也无济于事,又见她娇俏地偎在自己怀里,酥胸在宽大的衣袍里若隐若现,一时有些心猿意马,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傅寒到底年轻,*又强,在床上似有无穷无尽的花样来弄她。罗柔大部分时候都顺着他,偶尔触犯她底线时却是抵死不肯,本就是玩儿的情趣,她既不肯,傅寒自然不强迫她,只是时日一长,难免有些意兴阑珊。
此刻,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