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丝祈望,也被冰冷的现实所击破。
深受打击的凌云,回想着,穿越到这里以来,这些天犹如过山车一般的经历。
她的灵魂深处,发出了深深的疑问:
真的……回不去了吗?
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当她离开之后,那本突兀的出现在她脚边的古老书籍。
如它的乍然出现一般,在诡异的变淡,如那画布上的事物一般,随着墨迹的变淡,慢慢消失,最终消失不见。
在那本古老书籍消失的地方,一道透明的,普通人不可见的光点,裹挟着一物,飞出了书斋,消失在了茫茫人流之中。
正在凌云深陷绝望悲伤的情绪之中时……
“眼瞎啦!
怎么走路的?”
一股巨力向凌云撞来,她毫无防备的顺着那股力道向旁边摔去。
手掌,胳膊瞬间被磨破,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传遍全身,把她拉回了现实。
一个长着山羊胡,眼神狠厉的老头,正恶狠狠的瞪着她。
对方凶狠的瞪了凌云一眼后,才向前跑去。
因疼痛感而清醒过来的凌云,望着猥琐老头的背影,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他大爷的!
赶着去投胎呀。”
还未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巷子外又传来了杂乱的跑步声。
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倒霉!
凌云赶忙爬起来,顺着墙壁站好,免得再一次遭池鱼之殃。
就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多摔几次,十有八九得报废。
“站住……你给我站住!
你个老杂毛,连我家公子爷的银子,也敢骗!
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要命了吧?
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两个彪形大汉瞬间出现在了巷子口,一边朝前跑着,口中还一边叫骂着。
前面那个推了凌云一个跟斗的山羊胡老头,见此情形。
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跑的更快了。
可惜的是,最终他还是未能跑赢,被那两个彪形大汉所擒获。
瞬间,巷子里就传来了山羊胡老头杀猪般的求饶声:
“大爷饶命……
好汉饶命啊!
小老儿可没有骗你们……,小老儿说的都是实话。
那瓷瓶,真的是小老儿家的祖传之物。”
山羊胡老头被抓后,神情瞬间变得惶然,眸内也满是恐惧之色,连连讨饶。
刚才还在凌云面前,恶声恶气,横眉瞪眼的凶人,现在变成这熊样。
着实不得不让人感叹:
这老头,欺软怕硬的精髓,掌握的不错!
这种性格,被人上赶着追打,找茬,也正常。
打死了才好!
世上,又少一祸害!
就在山羊胡老头变脸,苦苦哀求之时,巷子外,又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随后一个吊儿郎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爷的银子,你也敢骗?
油锅里的钱都敢伸手抓……想钱想疯了吧!
也不看看你家爷是谁。
在这松山县……,敢骗爷的人,还没出生呢!
今天,你可真是让爷开了眼……。”
“公子……,爷!
饶命……饶命啊。
小老儿真没骗您!
那瓷瓶真的是小老儿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珍宝阁得掌柜都给估了价的,五百两银子,小老儿都没卖。”
“哦……是吗?
珍宝阁是吧!”
那锦衣公子转身,从身后拽出一个人来:
“你来说说,到底是你,还是他……?
你们两……谁在诓骗爷!
今天,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谁也别想走。”
一个长相颇为富态的老者连忙走上前来。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直视着山羊胡老头,质问道:
“老朽是珍宝阁在松山县的负责人,不知阁下是什么时候,到的我们珍宝阁?
又是哪一位师傅给你估的价?
可否说出来让老朽听一听。”
山羊胡老头整个人都懵了。
这胖老头刚被那位贵公子拉出来的时候,他还有些诧异:
这是谁,自己为何要与对方对峙?
当听到对方自我介绍,说他是珍宝阁的掌柜之后……
山羊胡老头直感到五雷轰顶。
他知道,自己完了!
卖一个瓷瓶而已,这个看起来甚是惫懒,完全一副绣花枕头的纨绔公子,居然会带着珍宝阁的掌柜来与自己对峙……
何至于此!
这次……踢到铁板了!
千不该,万不该……
早知如此,就不扯珍宝阁的大旗来抬高价位了!
该选一个,在本地,没有分店的店铺旗号来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
谁又知道,一个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傻,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居然会想到拿着东西去珍宝阁求证。
更令人万万没想到是,珍宝阁的掌柜,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居然也跟着来了……
这位少爷的身份,看来不简单啊!
这次,算是惹上大祸!
唉!
倒霉!
出门前,该翻翻黄历,选个好日子的。
山羊胡老头只得认栽,非常识时务的趴伏在了锦衣公子脚下,连连讨饶道:
“公子,爷………!
是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
全是小老儿的错。
我把银子还给您,只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
当凌云看到山羊胡老头跪下的那一刻,她不由的无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山羊胡老头为了活命,选择了跪下讨饶。
对方得这一行为,在凌云的眼中,已经算是豁的出去了。
让她大跌眼镜,万万没想到的事,还在后面:
那山羊胡老头跪下之后,也不待那贵公子发话。
抬起手,就狠狠的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山羊胡老头那犹如老树皮一般的脸,瞬间就出现了一个五指印。
凌云干脆闭上了眼,有些不忍直视。
这人啊,为了活命,为了逃避责任,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脸皮,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