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可!”晚清急忙拉住夜离想要冲出去的身子,劝道,“皇后娘娘说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不可让太子妃进宫,再者这个时候各个宫门都下了钥,太子妃也只能途跑一遭了。”
话虽如此,可不知道为什么夜离的心里总是惴惴的不得安宁,虽有心去宫里一遭,但皇额娘留下了这话就是不想她去。
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凑到一起却生出些不平常的意味来。
夜离心里虽不踏实也不能违背皇后娘娘懿旨,只得强压下一切思绪躺在床上。
夜色渐渐的深了,外面的月光打进屋里,那束圣洁的光芒落在殿内,夜离起身将蜡烛一一吹灭,烛光一灭更显出些清冷的意味。
夜离了无睡意,干脆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窗外那轮明月。
当年嫦娥孤守广寒宫,除了玉兔和门外的一颗桂树之外再无他物,硕大的广寒宫自然寂寥丛生,不然怎么会发出如此凄冷的光辉呢?听说嫦娥仙子喜欢月饼,只是在广寒宫中做出的月饼也带了些冰冷意味,认人咯碎了牙齿也不能咬冻丝毫。
尚未事物的宫殿和月饼亦是如此,更别说数万年来不曾见过后羿一面的嫦娥仙子了,那又是怎样一种凄清孤苦的冷宫岁月?又怎是一种寂寞丛生的漫漫时光?
那自己呢?大婚之后,李珵琰第一次没有睡在自己身边,盛宠不衰的自己也有了独守空闺的一天。
虽知道李珵琰不过是被皇后留在宫里,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总是惴惴的痛着,伴随着汹涌而来的恐慌。
这一晚夜离几乎没怎么睡着,迷迷糊糊的总感觉李珵琰就在自己身边,可转身靠去的时候接触的总是冰冷的床铺。
他不在自己身边。
到了第二日,估摸着到了下早朝的时间,夜离备好早膳正瞪着李珵琰。可迎来的却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小公公小路子。
小路子一进来就笑模笑样的打了个千儿,依足了礼节,“太子妃吉祥。”
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小路子,夜离愣了愣反应过来,忙笑道,“呦。竟把路公公给迎来了,不知道皇上派路公公来可是有什么旨意?”
小路子一笑。摇头道,“皇上并没有什么旨意,左不过是朝政忙碌把太子爷留下处理政事罢了,太子爷怕太子妃久等这才让奴才过来说一声儿。”
竟是又不回来。
以前朝廷也有政务繁忙的事情,可李珵琰并未这样连续两日不回宫的时候,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做错了什么事情惹皇上不高兴了?
思及至此,夜离也来不及多想,更顾不得自己还未曾用过早膳,站起身道。“莫不是太子爷做错了什么事情惹皇上不愉快了,皇上要责罚太子爷?不行,本宫得进宫一趟,皇上若真是生气了本宫也得跟着劝劝。”
“哎~太子妃,”小路子一个错身挡住夜离的路,正色道。“太子妃实在是多虑了,皇上向来喜欢太子爷,太子爷做事又周到,怎会惹得皇上不痛快?奴才刚才说了,不过是政务繁忙罢了。”
他看了夜离一眼,见夜离脸上的担忧并未退去,接着道。“奴才刚才过来的时候,眉樱姑姑特地交代了,如今侧福晋的身孕尚在关键时候,东宫向来不平和,侧王妃这一胎很是重要定不能出什么岔子,太子妃得寸步不离的守在侧王妃身边才是,而且皇后娘娘不是免了太子妃的请安吗?就是因为此事。再说了,就算是太子爷惹皇上不痛快,那也是朝政上的事情,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规矩,太子妃可不要因为一时情急坏了规矩才是。”
他说话间,夜离的脸色变了几变,就算她再不机灵也看得出皇上皇后打定主意不许自己进宫了,她若是再坚持只会落得一个忤逆之罪。
不能强硬只能让步了,夜离微微一笑后退一步,“倒是本宫没有思虑周全,多亏路公公提醒了,不然本宫可就要坏了规矩惹得皇阿玛皇额娘不高兴了。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呆在东宫好生看着侧王妃的胎,只是路公公务必要告诉皇额娘,本宫定会好生依从皇额娘的命令为皇额娘分忧解劳。还请路公公顺带着将这碟云丝卷带给太子爷,宫里的糕点虽然新鲜精细,总比不得自己家里的吃着顺心。”
小路子何等机灵,连忙接过裕安递过来的食盒回去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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