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他,“你走之后,学校里的男生都不敢接近我,我被欺负的时候,还会有我根本不认识的人帮我,害的我被人议论,说我和混混头子在偷偷谈恋爱,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墨行渊想起那时候的年少轻狂,也是忍不住轻笑。
“那时候你老师说了一大堆防止早恋的办法,我不可能一直待在清水镇,想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那些人自己不敢靠近你。”
那时候少年趁小时遇上课的时候,把学校的坏学生头子和周围的小混混都教训了一遍。
十几岁的少年,不懂后来的利益权势,谁的拳头硬听谁的。
打了几架,从心底里服气了,本以为墨行渊是要他们做什么大事,结果就只是护着学校的小姑娘。
那时候墨行渊没说什么,但那些人私底下一瞅,又漂亮又乖巧,听说成绩也不错。
自作主张觉得这姑娘是墨行渊的女人,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他们在,绝不会让人碰小时遇一根汗毛。
那个时期的少年义气,比之成年人的勾心斗角,简单却真诚。
时遇眨了眨眼,这才隐约记起,那时候正是最热的时候,小哥哥每次来接她的时候,身上却总是套着件长袖。
想来,是身上受了伤,不想让她看到。
时遇眼眶有些湿润,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墨行渊看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深邃的眸子里却是泛起细碎的笑。
“当初我还不明白,自己这种不允许别的男孩子靠近你的想法是为什么,后来才渐渐明白,那时候起,我就想把你占为己有。”
时遇随意用手背抹了下眼角的泪,佯作不满的伸手推了他一下。
“怪不得最后都没有男生靠近我,说不定本来,我可以遇到比你更好的呢!”
墨行渊顺势握住她的手,垂眸,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玩。
“嗯——所以我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在还未意识到对你的感情的时候,就那么做了,这样,你就只有我一个选择了。”
他抬眼,看着她抿着红唇,大眼里已经盛满了泪的模样,眼底像是盛了星河。
“宝宝,我既然插手了你的人生,便会负责到底,嫁给我,好吗?”
时遇瞪大了眼,一瞬间似乎连呼吸都凝住了。
像是自己心里有一根弦,开始只是被人不轻不重的拨动了一下,并不激烈,余音却能绕梁。
虽然从他单膝跪下的那一刻,就隐约有所预料,但当真正听到他说‘嫁给我’三个字的时候,还是觉得恍惚的像做梦。
心脏像是被人撰住的气球,捏紧、放松。
比她自己刚才提出求婚的时候,心脏跳动的更加热烈,仿佛下一秒就会窒息。
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要用尽全部力气,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也热的发烫,酥麻滚烫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连头皮也发麻。
她张嘴想要回答,喉间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最后只能含着泪不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