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康正正色“我听说今天来了几个人到学院找王吕伟的麻烦,其中一个就是被他打了的李子严,而王吕伟带着一大队人马去了,听说他们找了一个地方打架去了。我还听说”
“好了,别再听说,快点告诉我他们在哪里?”荷花打断了他的话,再等他听话下去,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我这不正准备说嘛!”吴安康不满意被打断了话。却也还是说道“就在学院附近的靠林子附近,那里人少”
“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荷花拉着吴安康就跑了出去,吴安和连忙紧跟上。
等他们到的时候,架也打得差不多了,不像他们所想的,吴家帆等人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地上倒了一大片建成书院的人。而吴家帆他们每人坐在一个人身上,左右开弓,巴掌打得啪啪响。
许世杰最狠,一边打一个人一边念叨“我叫你牛,现在知道谁比你更牛了吧!”
荷花跨过地上的人,小心地来到吴家帆身边,这小子正打的起劲呢!将人家的脸都拉得变型了。
荷花伸手推了他两下,他竟然还不理会,只是空出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
她揪起他的耳朵“我说你还不起来,竟敢无视我!”
吴家帆鼓起腮帮子正打得起劲呢,突然被人揪起耳朵,这手感怎么这样熟悉,赶紧皱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转过来。“荷花,这小子把我的手臂都打青了!”
见她脸色还是难看的盯着自己,快速地爬起来挽起袖子,雪白的胳膊伸出到荷花面前,上面几处青色的痕迹特别明显,吴家帆原以为只有一点伤,这一看还挺多的,吓了一跳。
荷花见了更是不依不饶,指着想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子说道:“是他打的?”
吴家帆狠狠地点了点头,两人同仇敌忾地看着想爬起来的人。同时一脚将他又踹到了地上。
荷花犹不满意,又去补了两脚。
“这就是吴家帆的媳妇儿?太彪悍了吧!”夸张的声音传身后传来。
荷花尴尬地收回脚,回头看去,吴家帆的几个同窗都过来。说话的男生上下扫了她一眼。
吴家帆护住荷花。“付光远,你再说我揍你哦!”
付光远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好吧,算他错了,不该去惹一只护主的小兽。
许世杰是最后才跑过来的,凑到荷花面前“你怎么来了,应该早点来才对,没看到我刚才有多英勇,这里的人一半都是我打倒的。”
“我说少爷,现在不是争表扬的时候,想想该怎么交代吧!”许华灿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他今天死定了,不但不阻止少爷,还跟着少爷将人家书院的学生给打了,这下麻烦了。
“这件事是我惹起来的,该由我来负责。”李子严说道。
“不行,怎么能怪你一个人,这件事我们都有份,而且是他们不对再先,是他们技不如人。”吴家帆说。
王飞鹏指了指东倒西歪的人,不屑地说道“就是,看看他们来的时候站了一大群,现在却倒了一地,我还没使出真功夫呢。”
许世杰一甩头“就你,打倒的人还没我的一半,哼,这群家伙怕他们干什么?我们走。”
离开后没有多说什么,各自回家去,显然还是有些担心。
吴家帆等人也一同回到家里,张氏正堵在门口,手上拿了一根细木条,看到吴家帆就朝他身上招呼。这种细木条打在人身上很疼,却不会伤着人的要害,张氏是使了狠劲地,抽一下说一句“以后还打不打架?”
“啊,娘,我再也不敢了。”吴家帆不停地后退,边躲闪着,又不敢往荷花那边去,生怕娘打到了她身上,所以好多次都被打了个正着。
张氏也是关心儿子才打他的,不过荷花看着还是很习疼,这种细条抽在身上可疼了。
荷花绕到张氏身后,焦急地劝道“娘,别打了,小宝他知道错了,他现在还有伤呢,您再打他岂不是让他伤上加上?”
吴安和和吴安康也在一旁帮忙“阿婆,别打小叔了”
张氏一听小宝身上有伤,顿时停了下来,丢下手里的木条,急忙跑到吴家帆身边“让娘看看,你哪里受伤了?”
吴家帆扶住她,“娘,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等会让荷花给我擦点药就好了。”
“你这孩子,干嘛总爱跟人打架,娘不是叫你别跟人打架吗?怎么就是不听呢?”
吴家帆非常自责,低垂着头“娘,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下次不会了。”
“哎!现在你们都有主见了,俺是越来越拿你们没办法了。好了,让荷花给你上药去吧!”张氏摆摆手让他离开。
荷花跟上他,给他上了药,本来身上就有些淤青,又加上一条条的红痕,真是怪可怜的,荷花现在上药越来越顺手了,本来还想随便将他骑马时的伤也抹上药的,哪想吴家帆竟将她赶了出来。
第二天吴家帆就去了许府,果然刘先生知道了此事非常生气。
让他们所有人都站成一排,而刘先生就站在面前进行了长达一个时辰的思想教育。
最后来救场的竟然是陈师傅。今天本来是没有他的课的,而他却急冲冲地赶了过来,还满脸带光,没进门就听到他的声音“哈哈,刘顽固又在这说教呢,要我说打得好。”
刘亭风被他打断,不满地递了他一眼“我再教学生,你打什么岔?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鲁夫,整天喊打喊杀的。”
“喊打喊杀怎么了,要我说谁不服气就打一架,看谁服气谁。”
“这任何事都得讲个理。”
“讲个屁,讲不通就得打。”
刘亭风一甩袖,“我懒得理你。”
陈飞得瑟道“你是说不过我吧,哈哈”又对着吴家帆他们大笑道“都是好样的,果然不付我所望,我都听说了,你们几个跟人家十七八个人打架还打赢了,给我长了脸啊。不错。”
吴家帆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挺起胸膛。
陈飞继续赞道“许世杰你打倒了五个人对吧,不错,果然是将门之子。你们都是好样的,吴家帆也是出乎我的预料啊,没想到你打架也这么厉害!以后就跟着我学武算了,那些文刍刍的诗词就别学了。”陈飞走到吴家帆面前。
刘亭风推开他,“家帆别听他乱说,他这人胡言乱语惯了。许将军知道了肯定要大发雷霆的,所以你们一定要认错知道吗?”
吴家帆汗颜,其实他会打架是从小就会的好不好。
“谁胡言乱语了,你们别怕,我一定不让将军罚你们。”说着就掉头离开,走出很远都能听到他说“你们等着,我一定摆平这件事。”
刘亭风无奈地摇摇头,吩咐了一声让他们自由学习,也跟上了陈飞的脚步/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许将军也没有再追究。
不过这以后,陈师傅对他们的授课变得严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他们都是可靠之材,吴家帆已经成为重点培训对象,经常被折磨的腿脚酸软。
他每天都会在荷花面前叫痛,可是她都不理人,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害他这几天好纠结。
其实荷花才不会生他的气,只是确实很忙,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留下的人却不是很多,她必须每天留在铺子里,没工夫听他喊痛。
她每天本本分分的做生意,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投诉。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来了几个年轻的男子,他们冲到店铺里赶走了这里的客人,还大吼大叫地“我昨天在这里买了两斤米回去,结果里面都是虫子,你们说要怎么赔?”
现在家里只有张氏,何氏,荷花与吴家帆,还有一个躺在床上的吴兴,加两孩子。这群人现在闯进来,他们怎么也招架不住。
外面已经来了一大堆围观的人,而这些人也有意将事情闹大,转而跑到外面来,对着周围的人群说道“大家看看,这就是我在他们店里买的米,里面都是虫子,你们要擦亮眼睛,可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啊!这些黑心的奸商,专门欺骗咱们老百姓的银子。”
张氏气得直打颤,很不得冲口骂上去,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骂人了,荷花曾经说过要当一个文明的人,不可再泼妇骂街了。
何氏大喊“谁的米里有虫子,少胡说八道了。”
虽然她的声音很大,却无法盖住几个故意抵毁店铺形象的人的声音。
几人拿出米袋子,里面确实有虫子爬来爬去。
荷花无语了,如果米里有这么多虫子,除非她们都瞎了,要不然怎么之前看不见,这不是摆明了闹事的吗!
这个时候跟他们争论是没有用的,只会模糊视听。她走到正中间,对着围观的人弯腰扶了几个礼,然后说道“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们,请听我说说。”
周围的人被她的气度吸引,不自觉地听着她的话,而忽略了那几个肆意捣乱的人。
荷花见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才说道:“大家到我们店里买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便民物美店铺里的东西到底好不好,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买米的也不只他们几个,里面有没有虫子,相信那些买米的人心里都很清楚。”
荷花走到一位大婶面前“大婶,您经常来我们店里买东西,我还记得您,昨天您还买了三斤米,里面有没有虫子,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大婶很诚实地答道“昨天的米确实是没有虫子的。而且我们家里还吃过,都是又大又饱满。”
其中一个男子冲过来朝大婶吼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吗?你怎么知道你买的米和我的是一种米,我的这种米就是有虫的,怎么着,你还想帮人出头不成?”
吓得大婶边摆着双手边不断地后退,直到退出了人群。
何氏大叫“怎么着,你是心虚了不成,俺们家的米好好的,怎么会有虫子,谁知道你们买的谁家的米想赖到咱们头上。”
“臭婆娘,你什么意思,卖了这种米给我们还想抵赖!什么黑心的破店。”男子指着何氏叫骂。
显然这个男子是他们的领头人,其他人一见男子这样说,皆大声嚷嚷:“这是一家黑店,谁也不许上这买东西。”
“我们便民物美店铺里面的东西是经得住大家的考验的,可不是凭你们几句话就能随意抹黑的,大家想想,除了这几个来闹事的人,你们买的米里有虫子吗?大家再想想,平时在我们店里买的东西,跟别人家的相比,不说比其他店好多少,最起码不会差到哪里去,你们很多都是回头客,如果我们店里的东西不好,你们会买吗?相信大家不会被这几个故意来闹事的人欺骗。”荷花义正言辞地说道。
围观的人很多都是在这里买过东西,他们觉得荷花说得有道理,其他这几个闹事的人外,他们买的东西都还不错,有几个也在店里买了米的,小声地议论米里确实没有虫子。议论的人多了,声音越来越大,传到几个闹事人的耳朵里。
几个人都看着那个领头的人,男子突然抬手将袋子反过来,里面的米全都洒出来,他指着地上的米“我不管别人的米怎么样,反正这些米里有虫子,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是不会罢休的。”
其他同伴见状,同时将手上的袋子里的米倒出来,顿时便民物美店铺前面洒满了一地的米。
荷花简直被他们气死,这群人摆明了是来闹事的,讲道理也不通,他们认定了米是从这里买的,而她也没法证明他们没有来这里买过米,谁会记得每一位客人的样貌,而且就算她知道他们没有来过,只要他们认定了这里,她也没法。哎!为什么这里没有摄像头呢?
正当他们都被这群闹事的人搞得一筹莫展时,吴家帆突然走到了正中央,他蹲下身子,抓起一把米到手上,疑惑地皱地眉头,抬头看着荷花“这个真是咱们家卖的米吗?我怎么不记得店里有这种米卖?”
荷花奇怪地走过去,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很配合地说道:“是吗?我还没有仔细地看过。”
闹事的男子梗着脖子道:“少胡扯,这就是在你们店子里买的。”
“可是”吴家帆顿了顿才说道:“这种米是邵县一带特有的一种米,我们店子里可不卖这种米,这位大哥,是不是你搞错了。”
“怎么不是你们店里的米,这就是你们店里的米。”男子大声嚷嚷着,面目可憎,企图吓跑面前的小男孩。
可吴家帆不为所动,依旧开口“我曾经在一本书上见到过,邵县的这种米一端比较圆润一端渐渐变尖,而我们洛县种出来的则是两端大小一致的。看看你们拿过来的米,不正是邵县的米吗,我们便民物美店铺只卖过洛县的米,所以你们是拿了别的米来栽赃陷害。”
男子推了吴家帆一下,将他推到了地上,指着吴家帆道“小鬼,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邵县的米,洛县的米,老子的米就是在你们家买的。”
“才不是,我们店里没有这种米,你们就算想栽赃至少也要拿了一样的米来才对。”吴家帆坐在地上大叫。
几个闹事的人都站到了一起,来到吴家帆面前。张氏以为他们要打人,冲到吴家帆身边,抱住他大哭道“真是没天理啊!大家看看,这群人连小孩子也想打,明明是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米来害俺们,还想打人!俺真是冤呐!”
张氏说到动情处,连哭带骂。后来干脆扑到了男子的大腿上,将眼泪鼻涕全都擦到他的裤腿上。“你们要打就打死俺好了,俺不要活了!呜呜!”
“你干什么?赶紧滚开。”男子被张氏的动作惹得大怒。
旁边的人连忙上前帮忙拉开了张氏,可张氏还是坐在地上大喊大哭“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太过分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就是,这不是摆明了来闹事吗?我在便民物美店铺买了好几次都没问题。他们店里的服务都是很不错的。”
“没听到那个小孩说吗?地上的米不是他们店的。”
“对啊,听说那个小孩在许府上学,知道的肯定不少,他说不是应该错不了。”
“看年这些人趁店里男人不在,专门欺负妇女小孩,实在太龌龊了”
“就是就是,真是一群大坏蛋,要是他们真敢打人,我们绝不放过他们。”
周围的百姓皆指指点点,闹事的人不敢在张狂,生怕他们一个激动冲上来。
本来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会成这样,以前他们也替人捣乱,可从没像现在这样过,领头闹事的人狠狠地瞪了吴家帆与荷花一眼,都是这两个人,三言两语就让局面变化。
荷花看周围的人都在指责闹事的人,知道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便民物美店铺的声誉,这才放下心来,她对周围的人道谢:“谢谢各位相信本店,这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各位以后也请放心到本店买东西,就像本店的名字一样,便民、物美,每样商品都对得对它们的价格。”
“对,我们都相信便民物美店铺。”围观的人齐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