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下气的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可一旦得势又翻脸不认人。这种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人,还真是世上少见。
雨师爷看着徒弟们都在望着他,笑道:“这世道哪有无敌天下的人,他龙运飞也就敢在云南作威作福罢了,他也有怕的人。”
“龙运飞还有怕的人?”阿季有些不相信,大声嚷嚷了起来。
岩玉召却直接问道:“他怕谁?”
“蒋中正。”
“蒋中正?”岩玉召奇怪道:“这是什么人?怎么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雨师爷呵呵笑道:“此人乃是孙中山的弟子,孙中山隐退之后,他便接过了大旗,担任南京国民政府主席。而南京正是中华民国的首府!”
“南京?”岩玉召皱了皱眉头,问道:“南京是什么地方,距离云南很近吗?骑快马几天能到?”
“骑快马?”雨师爷看了看岩玉召,叹了口气:“看样子,真的是要让你走出去张张见识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骑马。飞机大炮,汽车坦克这些东西,早就把这个世道改变了。”
“飞机大炮?”岩玉召愣了一愣,半晌回过神来。这飞机他是知道的,不单知道还看过它的照片。那是岑娜娜给他的,可他没当回事。他当时的感觉就是这东西距离自己太远,就像个虚幻的物件,看不见摸不着的,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可是那大炮又是什么,坦克和汽车呢?难道都是很厉害的东西?
阿季此时插嘴道:“师傅,你都说了既然那龙运飞怕什么蒋中正,咱们就去找蒋中正收拾他不就行了。”
雨师爷呵呵笑道:“不错,为师正是这么想的。可南京距离咱们云南路途遥远,靠这双腿走上大半年才能到,你说怎么办?而且那蒋中正贵为南京国民政府主席,出门身边几十个随从,外人根本近不得身。”
“这么难?那咱们还是别去了吧。”一听事情太复杂,阿季瘪了瘪嘴,打起了退堂鼓。
岩玉召却说:“这件事情关乎身家性命,再难也要去。”
阿季不乐意道:“太辛苦了,咱们身后又有一大堆人在追杀,走不走得到昆明城还两说呢,等走到南京去黄花菜都凉了。”
岩玉召火气,刚准备继续争辩,就被雨师爷给拦住了。只见他一摸胡子,呵呵笑道:“其实这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这路我早就躺平了,蒋中正的特使董奇峰现在还停留在昆明城内,他在等我的一句话。”
“一句话?”岩玉召不明白了,问道:“一句什么话?师傅,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雨师爷眼睛微微眯了眯,淡淡道:“就在他来到昆明的那天夜里,他派人给我递了个口信,想让我同他一起离开昆明,到南京为蒋中正办事。我推说年事已高,就把这件事情给回绝了。后来他又找我多次,我察觉出龙运飞对我心怀不轨,就将口风松了松,他还在等我确切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