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二狗轻而易举的说出了“赢”字,雨师爷都微微有些吃惊,略一思索继续用手在空中划了几下,问道:“这又是什么字?”
老米呵呵笑道:“屈原有《离骚》一文,引千古传唱,开头第一句曰’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这便是个裔字。”
雨师爷这回倒是真的有些吃惊了,这字可是个生僻字,这乞丐不光能说出这是什么字,还是引出其出处,这还真是个学问人。
雨师爷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着这位“学问乞丐”,心中难免唏嘘,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古人诚不欺我。想着想着,又不免有些叹息。古人云好男儿当带吴钩,这乱世的穷书生正是可怜至极了。
雨师爷又问:“既然你满腹经纶,又怎么会落得个乞讨为生。”
老米感叹道:“还不是因为赌,赌之一字害了我大半辈子,若不是有幸遇上了你们,直到今日我还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想来惭愧啊。”
老米跟雨师爷说话,越来越有以前的那种书生气息,倒让阿季有些不敢相信了,这还是刚才那个卑贱下作的乞丐么?
』,老米已经知道了雨师爷才是这几人的头目,于是拱手道:“这位先生,我现在迥然一身,实在是没地方去,您老发发慈悲就收留我吧。”
雨师爷有些犹豫了,自己本就在逃命的路上,本就自顾不暇。这又带个人,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岩玉召这时也为老米求情道:“师傅,你看他多可怜,咱们就收留他吧。”
雨师爷看了岩玉召一眼,点头道:“好吧,就按你说的办。”说着他又对老米说道:“但是丑话得说在前头,我们现在正在被人追杀,你要是因为跟着我们而丧命的话,那么也就怨不得我们了。”
老米此时已经欣喜若狂,连连点头道:“不怨,不怨。你们能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说着,扬起马鞭轻轻的抽打在马身上,那匹马的速度渐渐的快了起来。
看着老米专心致志的赶车,岩玉召也十分开心,自己似乎又做了件好事。
天色已经很晚了,老米点起了火把插在马车的左侧,用来照亮四周的路途。一般到了天黑,按惯例是不赶车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鬼地方夜间赶路出事的情况特别多。有些事情是人干的,有些事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在里面。
车厢里三人都在打盹,岩玉召负责警戒,和老米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聊着。老米从内心里感激岩玉召,几乎是有问必答,两人的关系渐渐融洽了些许。
马车跑了两个时辰,老米突然把马给叫停了,他颤抖着声音对岩玉召说道:“这位大哥,你看,前面好像有一片坟地。”
岩玉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些蓝绿色的火光在缓缓地飘动着,心里突然咯噔一响,确认是片坟地无疑。
老米为难的问道:“咱们这马车是走还是不走啊。”
这黑灯瞎火的碰上坟地,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岩玉召一时间也没回答,反而有些沉默了。
“怎么了?”雨师爷这时也醒了,从车厢内探出头来。
“师傅,前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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