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想下哪个盘口。”
雨师爷又敲了敲地上的盘口,半晌摇了摇头说道:“你还得画个格子,我要买和。
“买和?”张大彪奇怪的看了雨师爷一眼,闷不吭声的在地下画起了格子。
雨师爷掏出一张一百枚大洋的银票递给了他,张大彪郑重的放在新画的格子里。
看着其余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雨师爷笑着说道:“我说你们玩归玩,可得待会得小点声啊,我刚睡熟就被你们吵醒了。我老了,没几年活头了,就让我享享清福不行吗?”
众人看见雨师爷笑模样的,说话也有趣,不由得都笑了起来,连声保证不会再吵。
雨师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张大彪说道:“你小子嗓门最大,老远就听见了,跟开炮一样,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开几炮。我回去再睡会,回头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告诉我消息吧。”
张大彪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连连称是。
阿季忙招呼道:“老爷子,您可慢点走,要不我扶您回去?”
雨师爷看着阿季,摇了摇头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你还是别管我这糟老头子了,多跟这些兄弟们亲近亲近,也许到了下午,你们就是一个营盘里的伙计了。”
阿季一听此话,眼中精光一闪,他算是听出来了,有门啊!
其实先前在蛊发的时候,阿季就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了,可没想到眼前这糟老头子居然有解药,硬生生的就是把自己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
看着雨师爷远去的背影,阿季顿时是百感交集,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往往会对生活产生新的看法,阿季现在就是这样。而且,不知为何,他居然在那糟老头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张大彪这时拍了拍阿季的胳膊,笑道:“看什么东西呢!又不是小娘们,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
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阿季微微皱眉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看是张大彪,立刻变了脸色,大笑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跑了一晚上了,又折腾了一早上,太累了,走神了。”
“累了啊,成!那我带你去我屋里睡一觉。”张大彪爽朗的说道,回头对其余众人招呼道:“弟兄们,你们先玩着,我马上就回来。”
其余众人哪里管他,早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推牌九掷筛子玩得不亦乐乎。
张大彪哈哈大笑两声,骂了句狗东西,就带着阿季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边赌局已经落定,那边吊楼中的两人依旧打得是不亦乐乎。好在这吊楼是用实心木料搭建的,还不至于倒塌下来,但此时也已经是千疮百孔的成了危房。
岩玉召和张副官两人拳脚相加,你来我往,丝毫未见疲态,倒是两人的脸上有些不好看了!
岩玉召的脸上已经被打成了猪头,两颊各挨了一拳,腮帮子高高得隆起,像嘴里含着两块馒头。而张副官也好不到哪里去,鼻血横流,右眼一片乌青,睁都快睁不开了!